酒足饭毕己近黄昏时分,太阳落到山背后去了,天慢慢暗下来。钱进他们收拾完供桌,点起一盏油灯。
他站在殿门口,远晀着渐暗的天际。响午时打尖生出变故,至此己耽误了半天行程。虽说和三位武功高强之人结义,他们愿意跟着,漫长的前路中有了伙伴,算是个意外收获,但他的心情依然沉重。他本可以连夜赶路,但三位是否愿意?他们虽武功高強,但脚程如何却不知,若不能跟上,岂非拖累?他担心不能尽快赶到目的地,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主人,在想啥呢?"这时钱进走过来问。
"啊,没什么。"他转身走到供桌傍坐下。
龙雨、钱进、大宝三人围过来一齐坐下。
"主人,我们今后该做什么?"大宝问。
"我们现在有了主人,主人说啥,我们就干啥,不必问的。"龙雨说。
"这话说得不对,我们现在是兄弟,就应该相互坦诚。你们三人我还不很了解,却这般信任我,让我感动,虽然你们没有问我,但我必须把我的情况告诉你们。"
三人马上将椅子向前移近,竖起耳朵,眼睛不眨地望着他,等他往下说。
"我名叫纪宇清,原在前朝州府衙门做揖捕使。具体做什么你们也知道。但是战乱发生,改朝换代了,我也就闲了下来。后来新朝官府请我继续当差,可我一则有些恋旧,二来我对官府的腐败,黑暗己看透,所以不愿再涉足官场,一直闲居,靠着以前的俸禄积余度日。当然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正想着干点事情以为久计。却突然接到与我家世代通好的袁家派人送来的书信,说是他家最近遇到了危险,灾难随时就会降临。希望我尽快过去,相帮一起解除危难。虽然我未必有能力破解得了。但我必须回袁家,因为袁家主人是我的义父,从小养育我长大,帮助袁家是我义不容辞的事情。所以我不避风雪,急急赶路,想在灾难发生前赶到袁家,与袁家生死与共。"他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凭主人的本领,袁家的灾难一定能消除的。"钱进说。
"谬奖了。"纪宇清说:"我虽学过一此功夫,但算不得上乘,对付一些毛贼尚可,况且破案并不光靠武功。"
"主人的武功我们方才领教过了,非但高超,且是高手中的顶尖。刚才主人进庙后,我们偷袭,开始未尽全力,但后来却是拼了命的,可你轻松化解了。要是主人出招,我们哪里挡得住。若我师父在,也不一定能胜。"钱进说。
龙雨接着说:"我们用尽平生本事也沒碰到主人的衣角,这样的武功我从未见过。"
"说起这个也并不奇怪,我一进这寺庙之门,就感到这虽是座破庙,却有不寻常之处,积雪无人打扫,门不上锁也不闩,好象是被人遗弃了。但大殿洁清,神象后竞然有劈柴。这就表明庙里有人居住。那么,所住之人到那里去了呢?有了怀疑,我便凝神感知,就发现你们三人的藏身处。但我不知你们想干啥?所以只做不知,却己作好准备了,才使你们的偷袭落空了。"纪宇清笶着说。
"主人说过,仅学了一些功夫,可我们三人合力也设胜过,这却是啥功夫?"龙雨问。
"主人这般机警,所说是逊让。主人做州府揖捕使,对付的是江洋大盗。你想,沒有高超本领如何使得。"钱进对龙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