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锃亮的大脑门,微胖的脑袋和身形,又一头的银发在头顶扎一个发髻,然后宽袍大袖,臂挎一个花篮,仿佛一个老基货一般。
看到老货的第一眼,帝辛心中便也忍不住一怔,这就是那位阐教最悲天悯人的福德之仙云中子?什么拯救万民,扭转商朝气运,高洁的个人修为。
悲天悯人?结果却阴险卑鄙无耻的以大罗神仙身份,埋伏一个晚辈弟子闻仲。
只见老货左手携着花篮,右手执一拂尘,淡淡进入御书房大殿,便直接以拂尘打个稽首道:“大王,贫道稽首了。”
帝辛立刻激动恭敬道:“不知仙长从何处来?”
云中子却是淡淡道:“贫道从云水而至。”
帝辛再故意疑惑:“敢问仙长,何为云水?”
云中子拂尘一甩:“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帝辛故意瞬间思索一下:“云散水枯,仙长归何处?”
云中子淡淡道:“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帝辛立刻心中不由一动:‘云中子,原来你竟是一云水中明珠得道?本体竟是一颗珠子?’
帝辛:“难怪仙长见孤王稽首而不拜,本以为仙长有慢孤王之心,今见仙长所答,却是一通智通慧之大贤。”
云中子:“原来如此。天子只知天子贵,三教原来道德尊。”
帝辛眸光疑惑:“孤王乃大商君主,却非天之子,仙长何故称孤王为天子?三教原来道德尊又是何说?”
天子?‘天数’都要亡孤王大商了,孤王与天又有何干?将来有一天却还要伐天。
云中子却也不多解释,再次淡淡拂尘一甩道:“大王听衲子说来;
但观三教,惟道至尊,上不朝于大王,下不谒于公卿……
携箪瓢兮,到市廛而乞化,聊以充饥;提花篮兮,进山林而采药,临难济人。
阐道法,扬太上之正教;书符箓,除人世之妖氛……”
很长一大段,帝辛几乎听困,便干脆故意打个瞌睡,头点一下,再点一下,孤王就是听得困了。
终于等老货淡淡的说完,帝辛却又瞬间大喜道:“孤王听仙长之言,不觉精神爽快,如在尘世之外,真觉富贵如浮云耳!但不知仙长住何处洞府?因何事来见孤王?”
终于一句话,也让石像一般的恶来忍不住狰狞的嘴角微不可察一动,大王你都要听睡着了,还听之不觉精神爽快。
孔宣眼中同样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云中子自也看到了,这位被惑乱了君心的荒淫无道昏君明明已听困了,却还故意说听得精神爽快,倒也算是对自己恭敬。
然后依旧淡淡一甩拂尘道:“贫道住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因贫道闲居无事,采药于高峰,忽见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于禁闼,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来朝见大王,助大王除此妖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