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再来两碟炒米。”
离同在叶白年示意下叫喊小二又上了两碟炒米。好酒配好肉,还有配着散发清香的炒米,令人食欲大振啊。
一坛陈米酿喝了个精光,叶白年喝得矜持,离同和程连灌了大半,有点醉了。酒虽好,但这是出来办事的,陈米酿喝光后他们没有再叫酒。何况还有一坛杂谷酒不是,虽然并不能称为好酒。
程连用匕首割肉,把一份最肥美的推到叶白年面前。此时离同已经把杂谷酒泥封拍开了。不像陈米酿开封时酒香四溢弥漫,这杂谷秦酒的味道有些酸,酸中夹杂着一丝沁人的淳香,凛冽而难寻。
初觉这杂谷秦酒是普通和不寻常,像劣酒却有美酿的酒香。
叶白年眉头动了动,他还没尝过这般由多种谷物配以山间野果酿制而成的酒液。以往他所尝过,所珍藏的酒酿,无一不是精粮好米、上等果实所酿制。
“这酒怎么闻着有点酸啊,像是劣酒。”程连翁声道,刚喝完好酒,觉得这杂谷秦酒不好也是正常,离同也皱眉。
不过酸香中那丝薄弱却绵绵不散的沁人酒味实属难得,他们把酒倒入碗中,急欲一尝。
“好烈的酒!”
叶白年喝了一口,只觉口中发热,顺喉而下的酒液像是滚热的铁浆,散发着灼人的热量,以及淡淡的酥麻扩散着,直冲脑海。他不由感叹,这酒真不愧西陲苦寒所产,性烈如难驯的野马。
程连和离同喝的急切,一大口下去,热量一下扩散,脸颊发红加上前面的陈米酿的累积,几乎一下被冲上头的酒劲醉倒。
“…这、这酒也太烈了吧……”
两个手下晕乎乎的将将支起一臂托住额头,才没有倒下去。
“你们喝得太急了。”
叶白年无奈皱眉,带着酒鬼出来酒肆打探消息真不是明智之举。他略略又喝将小半口杂谷秦酒,任由炽热的酒力扩散,鼻中呼出热气,带着酒香。小腹丹田里,灵力似乎因为酒力而有些骚动,叶白年不明原因,也就不多思虑此事。
他静静地坐着,耳边传来酒肆里各种话语。修炼灵力之后,他的感官敏锐许多,耳聪目明。
……
“哈,老李头,你们李庄这季收成怎么样?”
“风调雨顺,跟去年差不多,闲置空落的谷仓都纳满粮啦!哈哈哈!…”
…
“听说西南那边水坝被大水冲坏了,没来得及修好,这季庄稼没啥收获,闹了饥荒啊!”
“是啊,听说秦公派了几个大官下去处置赈济。饥荒基本控制了,流民不多。”
“是这样吗,那还不算坏。”
…
“楚国大胜齐鲁宋,你们听说了没,二十万,二十万大军啊,全让楚人歼灭在沼泽地里了!”
“这么说,他们是被骗到沼泽地里去了?”
“嘿,不然善战的齐军怎么可能被楚人一举杀光,再怎么说联军足足有二十万人呢!”
“联军主将是个废柴吗?!白送进去?”
……
坐了半个时辰,没听到多少有用消息。
当听到有人谈论到攻打钟离引发的大战,叶白年不由笑了笑,战争过去两个月,秦国好像还在谈论这事。
看手下差不多缓过酒劲来,他本打算起身离开。
接着,耳中传来的一则消息让他止住了念头。
……
“嘿,你听说了没有,百里将军从河西回来了,这次跟晋国碰了一仗,好像打赢了,晋军丢下一万多具尸体跑了,秦国可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啊!”
“真的吗!?百里将军不愧是我秦国上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