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不敢当不敢当,将军莫要再说了。我还要请将军多多照拂呢。”
雪甬之脸上浮现一抹不安,说道:“我不是雪家家主,家主是我二弟古之。”
“原来是这样,是我说错话了,莫怪。”
叶白年停下来看了雪甬之一眼,带着些抱歉说道。
景申取了一坛酒走过来,递给雪甬之:“雪家主,这是将军珍藏的青竹酿,可是难得的好酒,平时都不舍得给咱们喝呐。”
雪甬之悻悻地又解释了一番,接过酒离开了。
———
“将军,这雪甬之没什么必要来巴结你啊,他家姑娘都成储君夫人了,待储君继位,到时候讨个官位轻而易举。”景申轻声说道,“包藏祸心呐。”
叶白年笑了笑,说:“的确包藏祸心。
他们在试探我。”
“试探?”
“或许他们已经在一边试探,一边布下陷阱,然后让猎物成为棋子,他们成为超然的操纵者。”
……
另一边,上次玉笥山山主与叶白年密谈的宫室。
雪琳面对着她的父亲,现在看来他面色有些发白,似乎虚弱了许多。但是照这势头来看,他却是在布一个局,一个囊括楚国朝廷的局,不知道他的虚弱是否因此心力耗损所致。
现在父女相对,两人都崩着脸,似乎起了争执。
“父亲,楚国宫中不乏良医药师,蚀骨散的症状显发时,还不足以让人很快殒命,还能拖上三年两载。这无异于自掘坟墓。”
雪琳把刚才说过的话再次重复,希望计划可以放慢。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在你回去后,熊中的菜肴必须给我渗杂蚀骨散下去。”
雪古之寸步不让,他在雪家拥有绝对的威严和权势,但女儿居然再次反驳他,让他感到一丝震怒。
“莫不是你不想那储君死,不想颠覆熊氏一族的统治,你不想替雪家洗脱耻辱了么!!”
“……”
“还是你对熊中动了情?不舍得动手了?你这么快就把叶白年忘却了吗,真是绝情,跟你娘当年一样。呵呵…”
雪古之突然偏执激动起来,末了冷笑两声,然后吩咐道:“计划下一步,你清楚吧,安插在熊中身边的亲侍推波助澜才让叶白年来到这里,虽然你忘了跟他的情爱,不过别忘了我们的布置,这段时间你要好好陪着他。”
雪古之起身,步入更深的幽暗内室,仿佛害怕面对外界的阳光,丢下一句:
“蚀骨散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回去前我会交给翠玉。”
雪琳点点头,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