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才刚打开,方牧就见到一个老熟人。
李衮手中提溜着一坛子酒,对方牧晃了晃:“很久没喝了,方兄弟要不要来一杯?”
在井龙县时,李衮就和方牧经常喝酒,自从李衮离开井龙县之后,两人确实没怎么喝过。
方牧其实很想说,他已经喝了一个通宵。
可是盛情难却之下,方牧带着李衮进了屋。
美酒倒上之后,李衮先喝了一大口。
方牧笑道:“你这倒不是像找我喝酒了,而是来求醉的。”
本来是开玩笑的一句话,没想到李衮却露出苦笑的表情。
方牧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虽然之前和李衮三人打了一架,但是那是双方各为其主。
其实就关系来说,方牧和李衮的关系还不错。
“死了一个新人。”李衮苦笑道:“我没有保护好她,还是个正值青春的姑娘,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了。”
说到这里,李衮又喝了一口酒,似乎越是喝酒,就越是烦闷。
方牧眉头微皱:“诡异?”
言下之意,是因为诡异而死。
李衮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懊恼的抓着头发:“一个很邪乎的诡异,我没有杀死它,它不见了,而且司长都算不出它的位置。”
司长都算不出来,确实够邪乎的。
“来,方兄弟,咱们喝一杯。”李衮拿起酒杯,和方牧碰了一杯:“只有和你喝酒,我心里才痛快一点。”
方牧淡淡的喝了一口,劝道:“见惯了生死,仍然无法超脱这种生死,你想开一点。”
李衮叹气道:“那姑娘是新人,跟我去的时候还一直在说,说要为监天司立下汗马功劳,可是我眼睁睁看着她死在床上,无能为力。”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意思是诡异还没有消灭,是直接逃走了,死在床上是什么情况?”
一旦说起诡异,方牧反而来了兴趣。
李衮本来喝了一口酒,听到方牧说的话之后,脸色骤然间变得难看。
“那个东西不强,但是很奇怪。”李衮回忆道:“当时正在房间内休息,新人小姑娘躺在床上,突然间浑身颤抖起来,我一听见响动马上跑了过去,结果已经晚了。”
顿了顿,李衮继续道:“床上出现了一个虚影,扯着新人的头发,硬生生的连头带脊椎都扯下来了。”
很血腥的场面,经由李衮嘴里说出时,更加的有画面感。
方牧问道:“后来呢,后来你怎么解决的。”
“我一枪将床砸了个粉碎。”李衮握紧拳头,道:“诡异随后也跟着消失了,但是还有一股阴冷的感觉一直围绕着我,它没死,却又没有踪迹。”
方牧端起酒杯,和李衮碰了一杯,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李衮黯然道:“作为监天司的人,我不能悲伤与过往,只是想与方兄弟说说心事。”
方牧凝视着李衮,问道:“那个诡异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我突然很感兴趣,想去看看。”
李衮晃了晃脑袋,似乎喝得头脑有些昏沉,道:“黑夜村,村长的家里,当时我们就是留宿在那里,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