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忽而长叹一声,喃喃道:“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众女子闻言,看他的目光更加热烈起来,或娇羞、或瞩目、或挺起了胸膛。
突然间,月宫里传来一声娇呵,斥道:“冶客卿,你这话是说给我听得么?”
人随声至,一个冷艳高贵的少妇披了一袭轻纱,踩着月光而来,弟子们纷纷让开了道,齐声见礼:“师父!”
姬淼冷哼一声,骂道:“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滚!”
弟子们依依不舍地离去,对野人一步三盼,伤感不已。
野人尴尬道:“独一无二日月神教教主,这半阙词是一个书生教我的,我书读得少,不晓得用在此间对或不对。”
姬淼见得女弟子们纷纷散去,月宫前一片寂静,脸色一变,温和而怜爱地对野人说道:“我不懂诗词,但我乃有夫之妇,你不可对我撩骚!”
野人心中滴血,颤抖道:“小子再也不敢了,却不知教主唤我赴会,是为何故?”
姬淼婀娜多姿,搔首妩媚,风韵流泻,她轻声道:“冶客卿,你看我如何?”
野人吓得一屁股摔倒在地,急道:“教主姐姐,这……开不得玩笑呀!”
“哼!什么姐姐妹妹的,你这登徒子,看招!”
声未止,人已到,人未照面,兵器已然横冲直撞而来,正是一个飞轮!
野人惊而不乱,大袖一挥,一派伟力奔腾,“创”地一声,飞轮被震偏了轨迹。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衫黑面纱的女子临空而来,正是神教两口子的女儿,好似叫做什么姖儿。
姖儿露出双眸,眸子中有一泓秋水荡漾,恨恨地盯着野人,怒道:“你敢调戏我娘亲,找死!”
野人慌忙之中,朝着姬淼投去求助的眼神,姬淼却扑哧一笑,像个思春的少女一般,唉声叹气地说道:“哎哟,年轻真好,你们两个小冤家呀,好好聊聊罢。”
尔后转身回宫。
野人与姖儿闻言,齐齐喝道:“谁跟他(她)是冤家!”
姖儿飞轮在手,呵斥道:“你一个小孩儿,竟敢在我日月神教兴风作浪,惹得多诸多弟子对你五体投地,崇敬有佳,我便纳闷了,莫非你生而知之,学究天人?”
野人后退三丈,朗声道:“小娘皮,有种扯下你的面纱来说话,老子凭本事兴风作浪,有何不可?”
姖儿听他要求自扯掉面纱,一时间又怒又羞,骂道:“原来你也和那些个脓包别无二致——哼,想看老娘的尊容,拿出本事来!”
说罢飞轮一扔,双手掐诀,那飞轮卷起烈焰和阴风,所过之处,一条改天换地的阴阳大道隐隐乍现,大道之中仿佛暗藏了天地间的一切秩序和力道,眨眼直奔野人而来。
野人唐突而又惊愕,暗想:“这等本事和想法,却与我开辟的三十三重天地一个道理,这小娘皮不可小觑!”
思及于此,他转身就跑!
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姖儿收回飞轮,愤恨而自豪地呐呐道:“草包一个,父亲还说你想取我,就你这个怂包样,老娘才不稀奇。”
言毕一个转身——
“哈哈!”
骤然间一道疾风袭过,狂笑之中,姖儿的面纱被野人神出鬼没般粗鲁地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