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军师与申丘姑娘这么晚了不请自来,不知是有何要事?”勾陈瞧了两人一眼后,既没行礼,也没起身相迎,直接开口问道。
“陈公子大宴宾客,却不请我们,眼下连杯茶也不请,这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勾陈显得无礼,方觉却还是含笑向席上的众人先行了一礼,这才开口说道。但是却也不直说是什么事,而是先行向勾陈反问。
勾陈闻言一笑,反唇道:“方军师怕是记性有些不太好,咱们白日刚有场冲突,本就不是朋友,我为何要请你们?现在你们又不请自来,不速之客自来都不是好客,我又何必以礼相待?”
说罢顿了下,没等方觉开口,他立即接道:“我曾在乡间听闻过一句俗语,叫‘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猎刀’。”最后“猎刀”二字他咬的特别重。
“陈公子这话就有些言重了。”方觉听罢,仍是含笑保持着彬彬有礼地道,“咱们目前确实谈不上是朋友,但就为了白天的那点儿不愉快,也不至于便是敌人吧?”
勾陈道:“是友是敌,那就全看方军师怎么看了,我本是无意竖敌的。但方军师若把我当敌人看,那咱们便也只好为敌了。”
方觉闻言,立即笑道:“有陈公子这句话,那就好说了。方某也是无意凭白竖敌的,我家大王也无意与江陵陈氏为敌。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方某眼下便是诚意拳拳,来化解白天的那点儿不愉快的。”
“是吗?”勾陈似笑非笑地审视着方觉。
“当然。”方觉笑得很诚挚地道,“其实陈公子若早些说开了是江陵陈氏陈奉先公子的这个身份,咱们白天也不至于会起冲突。”
“方军师的消息,倒是果真灵通。”勾陈闻言,不禁冷笑道。
眼下这座浮云居内人多口杂,尤其是那些刘家弟子与飞鱼帮弟子本就是他临时强征而来,也难以做到立即服众与完全统合,所以他尽管之前下了命令,让这些人别外传,却是也不指望能够一直瞒住自己“陈奉先”的这个身份。
但在他想来,怎么也该能瞒住一晚上才是。可现在看来,却是连半晚都没瞒过去,还是让方觉等人打探到了。不过以方觉的手段,若有心探听,自然也有的是办法,或收买或拉拢或威胁,总能让他找到些突破口,确实也是防不胜防。
而且他们眼下都是临时屈就,并没打算长住,本来也就布防的不够严密。比如像苏云龙这种高手,勾陈都没有放出去在外面巡防,自然也就给了方觉等人更多的可趁之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吗!”方觉闻言一笑,也不在乎勾陈的讽刺,接着看向席上的陈妃仙与宁宛柔,行礼道:“听闻还有陈氏与兰溪宁氏的两位小姐来了,应该便是二位小姐吧,方觉有礼了!”
眼下席上的众人,除了陈妃仙与宁宛柔外,余者他白天都见过,自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们两个生面孔。
“申丘灵也见过二位姐姐!”方觉话落后,申丘灵也跟在后面巧笑倩兮地向陈妃仙与宁宛柔行礼,看起来显得颇为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