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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激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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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为什么开喷,还是要从端木蓉蓉说起。端木蓉蓉自幼聪颖善辩(耍贫嘴),此时来到这儒家的老窝,自然是喜不自禁,直接登上擂台怼的好几个书生哑口无言。看到一个小丫头这么厉害,还不是儒修,竟然把这么多同窗给喷的哑口无言,下面的儒生也是坐不住了。纷纷抡起袖子要找端木蓉蓉麻烦,誓要把她怼下台,否则事情传出去白鹿洞书院的脸往哪放?

然而悲剧的是,大佬下台也不是端木蓉蓉的对手,并且辩论等级也是进一步上升,甚至因为端木蓉蓉的实在太过恶毒,让这些儒生也没了下限,不管年龄大小纷纷下台开撕。现在双方辩论的问题已经很过分了,甚至说是人身攻击都不为过。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孔圣人都没有做到生而知之,难道你们儒家的书生就这点德行,承认我家师尊的学识有这么难吗?”端木蓉蓉掐着腰指着对过的儒生咄咄逼人的道。虽然其现在不过是先天境界,可是出生在顶尖大族经长年累月所形成的气势,对付一般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书生在端木蓉蓉的压迫下,竟然满头大汗,慌不择言,再不复刚刚健谈善论之资。这个时候,却见一翩翩公子一挥手中折扇,挡在了这口慌舌乱的弟子身旁。温和中正的声音在他口中传出:“子聪,先下去吧。”公子相貌堂堂,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给人的感觉是温润如玉,一般人见如此之人很难升起恶感。

翩翩公子一拱手道:“诸葛羽,见过端木小姐。”端木蓉蓉听此倒是起了两份严肃道:“诸葛?哪个诸葛?青台还是琅琊?”诸葛羽眯着眼睛道:“琅琊的诸葛。”听此端木蓉蓉面色再次一变,拱手道:“诸葛小先生,刚刚蓉蓉失礼了,请先生勿要怪罪。”

诸葛羽轻挥手中折扇,对着端木蓉蓉道:“无妨,刚刚子聪师弟出言孟浪,我却要代他道歉。不过辩论事关白洞鹿书院的颜面,还请大小姐不要怪我不顾年岁才好。”端木蓉蓉听此却是一笑道:“刚刚蓉蓉却是有些喧宾夺主了,还请诸葛小先生赐教。”

诸葛羽听此一摇手中折扇道:“刚刚端木小姐说的确实没错,比我等强大的人,我等确实应该择其优而改其不善。但是端木小姐,我想问你,烛先生能交予我等什么呢?小生观端木小姐所练就的是最为正统的道家玄功,想来烛先生也是一道家高人。我等连儒家自身精益尚未理解,又怎么能分神研究烛先生的老庄学问呢?”

端木蓉蓉听此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君不知昔日孔圣人尚问老子礼为何,尔等就不能向我师尊请求学问吗?况且我师尊学识博古通今,就算是陈夫子见了我师尊也要礼让三分,想来应付你们的问题当是手到擒来吧。”

诸葛羽听此手中折猛的一收道:“孔圣人问礼明心,贵乎仁也,而非道焉。老子虽然对圣人有启蒙之恩,然圣人与老子却是儒道两条不同的路。现今天下第一乃是吾儒教鸿儒柳风骨,汝道门名宿蓬莱三仙尚且要在柳师处学习,岂不表明现在道不敌儒?既然如此烛先生留在此地为何就不能是求教于陈夫子呢?”说道最后诸葛羽面带笑意,却是用了诡辩偷换了概念。

本来诸葛羽跟端木蓉蓉的辩论乃是书院学子听烛玉教导,是道更胜儒一筹。而现在却变成了烛玉求学与陈夫子,胜儒胜道一头。偏偏这结论还没有证据推翻,毕竟这些人也就在此打打嘴炮,等烛玉真来了一个个肯定都乖的跟小猫咪一样,毕竟这可是一个在实力上能和陈夫子掰手腕子的狠人。没有一个人敢十分不开眼的去找烛玉证实这个结论的对错。

就在端木蓉蓉生气的要开口反驳之时,突然间一团光雾闪现,烛玉温和的笑着出现在了端木蓉蓉身前。见到烛玉出来后所有儒生态度却是齐齐一变,无比恭敬的对着烛玉行礼道:“烛先生好。”烛玉见此温和的点了点头,接着开口道:“尔等尚未成仙就敢再此妄论儒道,岂不觉得狂妄无边?以后这些事情修要再议,儒道等同,并无高下之分。”说罢一甩袖子将端木蓉蓉跟诸葛羽送到了台下。

刚刚拿烛玉开刷的几个儒生表情有些不太好,毕竟刚说完老师坏话老师就出来了,能不害怕吗。端木蓉蓉见此更是气急,这些儒生的节操就这么低吗?不是看不起烛玉的学识吗?怎么烛玉出来后一个刺头都没有,一个个都跟猫儿一样温顺老实了?所谓的君子豹变说的就是如此吧,呜呜呜……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我要回家。

不管下面气嘟嘟的端木蓉蓉,烛玉自顾自的站在高台上对着眼前的儒生道:“在下不才,为陈夫子之请,特来此暂代教习,为尔等讲授经意,不知尔等可有何意见?”台下众多儒生齐齐拱手道:“我等并无意见,请先生赐教。”烛玉见此点了点头,对着众多儒生道:“如此就开始今天的课程了。”听此诸多儒生尽皆端坐,想要听听这位烛先生有什么高论。

虽然在场诸人在之前和端木蓉蓉辩论时对烛玉是一贬低再贬低,但是真正面对烛玉时却是没有一人站出来挑衅。说归说,当不得真,真到讲课的时候还是需要认真听讲的。毕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至于为什么要怼端木蓉蓉,人家都过来踢馆子了,这么多儒生连一个黄毛丫头都辩论不过,还要脸吗?白鹿洞书院还要面子吗?

这也是烛玉刚刚能够容忍再场诸多儒生议论自己的原因。如果真的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就在后面对着烛玉开喷,烛玉能有好脸子才怪,绝对会让那些口吐狂言的人后悔生在世上,就算明着动手陈夫子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仙人不可辱。虽说事出有因(端木蓉蓉先找的事),但是这些书生能让蓉蓉下不来台,也是可造之材,一会可以好好点播点播(明目张胆的给人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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