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考察武道境界。
其二,考核实战实力。
其三,测量根骨灵性的品级。
擂台上比斗胜负,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更多是给予一位位即将考取功名的学子展示机会。
众所周知。
武道秀才有硬性的标准——气血烈焰!
这时候。
主考官陈立阳看向方鸿,瞥了眼武试擂台上面的菜鸡互啄,传音道:“武试看似晋级制,实则内定好……我们通常会安排符合武秀才标准的学子,对战注定无缘功名的学子,打赢两三场,就名正言顺,没人说闲话,可以铜榜题名了。”
“不过啊。”
“往届的院试武试。”
“为了争夺铜榜第一的名次,凡是具备气血烈焰异象的学子,都要挨个打一轮。”
“武试过后,人人负伤。”
“今年挺好,一团和气。”
“如此一来,效率很高,下午就能结束……你上台,就是走过场,逐个击败就行了。”
往年的郡县科考。
文试和武试,至少需要一整天的时间。
方鸿面色如常,坐在擂台等候区的席位上,传音感慨:“大乾科考,确实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本以为是武人激战分强弱,分高低,分胜负,角逐强者,甚至会出现伤亡。”
“哈哈,科举是选拔人才,不是窝里斗厮杀。”陈立阳束音成线,耐心解释道:“大乾科考旨在选拔人才,点到为止,恰如其分,不像是前朝宗派的武林大会,呵……前朝宗派,凶狠好斗,美其名曰不出手则已,出手必见血,分生死,明显是一身武力控制不好,做不到收放自如的程度,一群弱者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无能言论。”
闻言。
方鸿好奇:“前几日,那宗派邪功的事?”
陈立阳漫不经心地说道:
“小老虎禀报过了。”
“壶子村共有三个修习邪功的武人已全数格杀,谈不上宗派余孽。”
接着。
见方鸿似乎对科举宗旨不太了解。
陈立阳再次强调:“科考武试不在于分出强弱,而是选拔出武道方面的人才……自己人打自己人,为争名,为夺利,打生打死,又算哪门子本事?有那能耐,杀妖族,守边疆,为国效力,才叫本事。”
“武人之间的厮杀,经常有。”
“武秀才武举人之间的厮杀,几乎没有。”
陈立阳最瞧不上那些窝里横的武人。
打同胞,欺负自己人,那叫一个狠。
面对异族就怂了,骨头软又贱,直接跪下去。
这叫什么事?
恶心。
太恶心。
开国乾帝曾有言:无论你是什么境界的武人,要么遵守我大乾的规矩,要么滚出去,莫要脏了朕的眼,带坏了民间风气。
“说起来。”
陈立阳眼底闪过迟疑之色,补充了一句:“方鸿,你此去府城上京,参加乡试会试的时候,还请手下留情,莫要伤人性命……每一位先天境界的武人,都是历经坎坷,吃了千辛万苦,方能晋升先天,是大乾中流砥柱。”
张氏抄书人之死,生平经历,陈立阳略知一二:
景武年间,上京城会试,旨在选拔武道人才的科考,真罡之境的考生张大田,被天才废了武道。
这让人不敢置信,心生戚戚然。
数十载苦功、志向,统统化为一场空。
实在不该。
陈立阳不禁出言相劝。
“我明白。”
“人族经不起内耗。”
方鸿一边传音,一边抬脚走上了武试擂台,台上的学子双股战战,瑟瑟发抖,台下的百姓高呼,排山倒海般声浪响彻四方。
又是一记弹指。
轻描淡写,震劲破空,把那个学子打落到擂台之外,方鸿朝着四面八方的人群拱拱手,往回走,传音道:“院试只在郡县之地举办吗?”
陈立阳:“对。”
方鸿:“奇怪了……怎么没见到府城之人?”
陈立阳:“苍州府的人,要考取秀才功名,通常在附近郡县参加院试。譬如东杏县、花羽县,基本不会大老远跑来飞云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