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乖巧地点点头。
“记住啊,采摘好草药之后,还在这个地方等我,我们俩一起回去,可千万别露了馅儿啊,不然今晚咱俩都没饭吃!记住了啊!”
少年弯下腰,伸手在女孩头上的两簇圆圆的发髻上宠溺地摸了几下,这才满意地转过身,一溜烟儿消失在了山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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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没钱还赌什么赌!下次带够了钱再来!滚!!”
“砰!”
一个身影从小镇一座赌坊的大门中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砰”的一声摔落在大街的青石路面上,从门中被丢出来的少年便是秦天,此刻,正摸着自己被人狠狠踢了一脚的屁股,拼命地揉搓着。
“你大爷的,要不要这么用力啊!!等小爷我有钱了,一定砸了你这破场子!!”
秦天愤愤不平地站起身来,方才门中大汉那一脚着实有些不轻,若不是自己跑得快,恐怕刚才那一脚就足够令自己俊俏的屁股开花了。
“哎,手气真他吗背,又输光了!”
秦天揉着自己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忽而,只听得自己的肚皮又不争气地传来一阵“咕咕咕”的声音。
可惜,现在秦天的口袋里就连一个铜板都不曾剩下了。
秦天叹了口气,抬头向前望去。
只见前方,正有三个衣着装扮十分奇特的男子在手中握着一幅画像,正沿着街边的商户挨个询问。
要说这三人的衣着的奇特之处,倒也不是何种怪异的装扮,而是那衣裳的布料和做工一看便不是凡品,秦天在这药界山下的白杨小镇混迹了这么些年,却也从来未曾见过有如此富硕的人家,应该是外地来的富家子弟或者游商之类的。
只不过,待秦天定眼朝那三人手中的画像望去之时,却也是一时惊讶了。
那画像上之人怎么看都觉得十分眼熟,似曾在哪里见过似的。
“那不是……”
秦天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虽然那画像上之人衣着华丽,颇有一副仙风道骨之色,但仔细一瞧,不就是自己的师傅么?!
“莫不是那老头子年轻时在外面与人结怨,现在对方是来寻仇的?”
“又或者是,那老头子年轻时做过采花贼,糟蹋了人家大家闺秀的清白,然后又不想认账,现在那户人家给他生下的孩儿带着那贼老头的画像找上门来了?”
秦天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猜测,再看那手持画像的男子确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白衣青年,不禁在心中暗暗认定了第二种猜测。
可是,待秦天再次观察三人时,却发现,这天气明明没有下雨,那白衣青年身后的二人却戴着斗笠,而且腰间竟还别着短刀,一看便不是什么善类,不禁“嘶”的一声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天杀的糟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在外面留下风流债,现在可好,人家竟然都找上门来了!”
“哎,怎么说自己和那老头子也是师徒一场,现在就让老子来救你一条小命儿吧,不然等到你被人抓去削了脑袋,被人家说我秦天有个当采花贼的师父,老子脸上也没什么光彩!”
心中这么想着,秦天咧嘴露出一抹邪笑,俯着身子摸到一处售卖乌梅汤的小摊前,顺手便摸了一碗揣在怀中,径直朝那三人走去。
“哎呀,小心呐!”
悄悄贴近那三人身体之际,秦天轻呼一声,手中盛满乌梅汤的瓷碗当下崴了下去,白衣青年警觉之际,却已来之不及,一碗浓浓的乌梅汤几乎全部泼在了白衣青年的身上。
“哎呀真是对不起!”
“干什么的!快走开!”
白衣青年身后一斗笠男子刹那间伸手将秦天推开,拥到白衣青年的身前。
秦天感觉身体忽然被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推开,不禁身形往后连退数步,几乎当场摔倒在地。
“果然是高手!”
此刻,秦天更加为自己的机敏感到庆幸,这些人凶神恶煞,又身怀武力,忽然出现在这白杨小镇中,又拿着自己师父的画像到处询问,定然是不怀好意,莫非是官府派来捉拿老头子的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