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多只能说是武力强大,而不是国度强大。
用东方的说法,这叫穷兵黩武。
真正的国度强大,要看民生。以人均寿命为例,就可以体现一个国家的医疗水平,社会保障和居民健康情况。
而在这方面,斯拉夫国度其实跟许多发展中国家一个阵营。”
邓布利多听的一愣,让北约惧怕的,让整个欧洲担心了几十年的,最后硬是靠四十年冷战才斗败的红色扛把子,真实国力竟然只是发展中国家阵营。这岂不是说,北约其实不过是一帮无能的怂瓜?
厄尼看懂了邓布利多的疑惑,再次强调:“看经济,看民生,别以武力论高低。
真要开战,斯拉夫人必然会输,输在后劲不足。
当然,他们也确实能血洗欧洲。
北约不想被这波外科手术式的打击摧残,而从一开始就打着将巨人活活闷死的主意。
好了,这不是我们要谈论的正题。我们来说斯拉夫人的经济体制问题。
中央计划经济,也可以理解为行政命令经济,一切经济行为,包括商品定价,都由行政命令决定。
当然,斯拉夫人也不止一次尝试过变革,向社会放权,但种种原因,导致其举措产生的实际意义不大。”
解释了政策背景后,厄尼终于谈到了货币。
“卢布是封闭货币,不能自由兑换。对他国货币的汇率,比强行锁定。具体汇率在不同时期会有一些调整。
卢布曾长时间实行金本位,这也是与美元汇率的定价基础之一。
问题是,卢布的含金量,被锁定在非常不合理的水平,导致名义币值畸高。
直白些解释,表面上这些卢布是这么多钱,但实际上买不来相应价格的东西,这就给卢布汇率的崩溃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哦,是这么回事,能不能具体解释,直观一点。”邓布利多提出了新要求。这方面他确实小白了点。
厄尼耐心的道:“货币畸高问题,在华约组织普遍存在。
比如波兰货币兹罗提,与卢布等价,本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候,五十华元可以兑换一百兹罗提。
在那个时代,五十华元在华国,完全可以毫无压力的养活一家六口人一个月,而一百兹罗提在华沙只能喝上几杯茶。
卢布的问题更大,五十华元可以购买的商品和服务,按照汇率兑换成卢布后,根本买不来相应的商品和服务,差的很多那种。
斯拉夫国度在最后的这十年,社会消费品配给,已然严重不足。
达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呢?
我大概举例,我们假设美元和卢布的汇率是1:1,在中央计划经济定价之下,一块肥皂,标价一卢布,国外则卖一美元。
但是,商店根本没货,任何地方用一卢布都买不来这块肥皂。
在这种情况下,黑市应运而生,3-5倍价格,买卖之后进行货币兑换,300%以上的利润,比阿片还暴利……”
邓布利多动容:“怎么会有这样的制度?”
厄尼道:“公允些说,有一利,就有一弊,高大上的背后,是黑深残。所有采用计划经济的国度,都存在高效而且庞大的黑市系统。像东方之珠的崛起,自然不是靠‘我大英’女王的光辉照耀。
人们只看到如今的斯拉夫人,一天两顿土豆、艰难度日,却没注意,解体前,他们已经是一天两顿土豆。
灰色牲口的称号,内涵很丰富的。”
邓布利多啧啧称奇:“就这,他们居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幸福,真是可悲。”
“这个没法比,起点不仅有高度差异,还有角度问题。
从大屋搬进别墅的幸福感,怎及得上从居无定所、朝不保夕的流民,而成为有自己的家、且能三餐温饱的幸福感比?
让斯拉夫人有安全感的,其实是原本的体制所提供的社会福利保障制度,而不是生活水平有多高。
总而言之,卢布币值的暴跌,是资本做空、和戳破空囊,双管齐下的结果,斯拉夫人‘休克疗法’的应对也有功劳。
所以,将心放在肚子里,四月份必然会有一波赚。”
邓布利多点点头,这个话题就算揭过了。
又问:“奇洛如今那凄惨样子,是不是你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