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彻底变得漆黑。
估计又是过去半天,现在是晚上。
又睡着了,然后在噩梦中惊醒。
她又开始烦躁了,浑浑噩噩的感觉总是让人不知名的感觉到愤怒。
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是结束?
不知道,看不到。
这种生活好像没有结束的说法,在自己无尽的寿命当中,或许她会昏睡在棺材里几千年。
彻底失去了目标的家伙总是这样的,行尸走肉一般。
自己接下来又该做什么?
她看着兔子,不明所以。
有点明白仁爱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或许在千年前,她也没有成为病态的家伙。
只是时间太久了,久的让人发疯。
难以想象那家伙到底如何比自己多生活了八百年,简直连一年都不想坚持下去。
浑浑噩噩的。
贝妮叹了口气,想着出去透气。
她看着自己在睡着的时候无意中握着的兔子,上面被眼泪打湿。
贝妮的脸微微红了一下,然后丢到床头。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哭的地方,还是别被人知道为妙。
出去透透气吧。
她从床上下来,简单的穿上了自己的制服。
这身制服完全用自己的头发拼出来的,是一身坚硬的风衣。
同样能受到自己权能的影响,瞬间就能恢复受损什么的。不然打着打着衣服坏了其实还是蛮尴尬的。
之前没有它的时候自己都是用圣法力给自己拼一身盔甲。被看到倒是不算是很难为情,毕竟自己也不小了。可是还是有点让人不满。
她从房间里出来,骷髅在外面扫地。
“大人,您这次没有拆房子啊。”它听起来有点高兴。
“嗯,多谢你送的礼物。”贝妮轻声说,她得稍微的做出点表示,至少这个家伙帮助了自己。
它对着自己行礼,贝妮没有多搭理,扭头走向外面。
说好话对于她来说本身就已经足够困难,她本来就在这方面不善于表达。
心情很差,非常差。
她从教会出来直接离开了安全区,趁着月色走在混沌的地域当中。
夜晚的魔物伏地,她经过之处连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