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这个女人发现白龙还是没有爱上自己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她一直就是个吃不得亏的自负之人,必定要胡搅蛮缠一阵,胡搅蛮缠很快就会变成麻烦。
于洋洋高估了自己,她在被动的情况下把自己吊死了,其实她是有意识的,她看着一切发生,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却无能为力。
要说,这是报应,注定的。
……
家人的陡然离世,让白凤很难打起精神来,有好几次把没有剥的巧克力直接往花醉嘴里味。
思前想去,花醉把白龙身上诅咒消失的消息加了点艺术加工,一并告知了白凤,他这才有了点悲伤以外的神色。
白龙请了十天假,白家妈妈的告别式办得很简单,白家妈妈那边来了好些个兄弟俩都叫不出称谓的亲戚朋友,一开始大家还是死者为大,上香叩拜。
第二天就开始联系白家两兄弟,话里话外都是拉媒牵线的事,更有甚者直接说自家闺女在告别仪式上看见白龙或者白凤,一见钟情真心求良缘……荒诞。
两兄弟不堪其扰,只能设置陌生拦截,纷纷庆幸爬虫馆那三个没有出席,他们三都是夜里自行去祭拜的。
到底是凉薄还是多情?
头七过了以后,一直默默跟着哥哥忙动忙西的白凤,这才逐渐找回状态。
整理妈妈遗物还有办理死亡证明这些都是他主动参与的,只不过他翻遍整个房子都没有找到户口本,不得不再去户籍中心重新办。
你当然找不到,那本本已经被你们家花醉这个任性玩意,给天女散花了。
要说这么白家妈妈真的活的一身洒脱,名下没车没房,每个月的钱几乎全花在到处蹦哒上了,零存款。
这要放在有遗传纠纷家庭,可不是避免了最大的麻烦了。
卧室整理出来一堆鸡零狗碎的小玩意,基本上也不值什么钱,水晶是人造的,钻石是玻璃,金子是镀的,珍珠是塑料的……
唯独衣柜里不少名牌还有点价值,白龙跟弟弟商量,这些值钱的衣服和包包捐出去能当二手奢侈品卖,卖得的钱一般支援偏远地区医疗,一半捐给流浪动物救助组织。
这些身外物都被清理出去,那间卧室就跟死去的主人一样,刹那间没有了任何生气。
白龙假期还剩一天,白凤倒是难得乖巧,天天在家里陪哥哥。
最近一反常态早上九点准时起来的白凤,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要吃食,身边跟着小祟儿,小祟儿身上挂了块毛巾,自从白龙知道这小东西的存在以后,也用不着特意躲躲藏藏,白龙看到悬浮在半空的毛巾也是相当平静了,白凤记得,当初妈妈就是看不见踩到小祟儿才摔倒的,那干脆用这些道具提醒白龙小祟儿的存在比较保险。
白凤,“哥,早上吃什么?”
“面包。”白龙身边的烤箱“叮”了一声,烤的金黄微微带点焦边的土司就做好了。
白龙拿了一片,吹吹冷往白凤那边递过去,白凤正自然伸手过去接,只见白龙走到跟前以后忽得蹲下了,对着那块悬浮毛巾估摸着嘴巴的位置的把面包递了过去。
白凤的手浮起怨气僵在半空。
很快那片面包上出现一个牙口整齐半圆,白龙手一松面包就被叼走了,悬浮毛巾带着自己的早餐趴上客厅地毯。
白凤呲了下牙,回头喝了声,“别在地毯上吃东西,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