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自己的姿势非常不舒服,怎么可能舒服,跪了一夜,膝盖都痉挛了。
没睡醒嘛,还以为自己在床上,就想伸个腿什么的,结果因为一个动作保持太久的腿压根不受大脑控制,一条腿刚动了动,就好像是开启了他身体里某个隐藏的弹簧一样,半身不遂用力往上头一定,后脑勺重重的撞上那个实铜做旧的水龙头。
刹那间巨疼无比,整个脑神经都神经质的跳了起来,紧接小犼同学变身朝天犼。
把整座山都吵醒了,峡谷里一排大树从里到外咔嚓裂开倒下……
犼这下算是清醒了,可清醒的犼还没有从肢体不协调的状态里脱离出来,一下,两下,三下……
九公子从床上跳起来往急忙赶洗手间,就看到犼跟发癔症一样接二连三的把后脑勺往水龙头上撞,怎么都脱离不出来,就跟卡那了一样,嘴里一个劲骂骂咧咧,急了还把舌头咬破了。
“来,别动了!”九公子喝道,急忙走到犼背后,拉着他两条胳膊往边上拖开,这才算彻底摆脱了那个可怕的水龙头。
一检查,犼由于后脑勺同一位置多次撞击,流了不少血,因为头发是红的所以还不太明显。
白凤和花醉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九公子正手忙脚乱的往犼头上缠纱布,犼则是一脸臭相,拳头攥得死死,手背上青筋暴出来,因为跪久了,他现在只能坐在床上伸直两条腿,只能慢慢等着缓过劲来。
见到他们来了,九公子只能无奈求助,“凤哥哥,小犼脑袋上那个伤口实在太深了,得回爬虫馆拿溪水洗洗了。”
花醉,“到底怎么回事?”
犼先前咬破了舌头,这会说话有点大舌头,“本大爷,要拆了那个臭虫子的翅膀!”
九公子递了杯水给犼,没让他继续骂下来,他骂起来也累,听得人也累。
“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完九公子形容今天先前看见的犼的状态,他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眼泪都甩出来了,越想越好笑,一时间根本停不下来,捂着肚子腰都直不起来。
花醉端着架子,但也很辛苦的憋着笑,嘴角都抽筋了。
犼又反驳不了,又辩论不赢,只能一顿乱嚷嚷,九公子好不容易才把他准备拆房子的火气给压制住。
见此情形,强忍着收敛住的白凤,蹲在地上订了专车来接,生怕晚走一会会,这里就夷为平地了。
这一行人回程的时候可比来的时候气氛要奇怪得多,黑脸的犼因为谁都不想搭理,自己坐到副驾驶去了,向来以嘴皮子见长的专车司机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聊,一门心思好好开车。
……
(最后,祝大家中秋快乐,阖家幸福,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