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蝼蚁蜉蝣,朝生暮死,也能在光下活那么一生,而暮鼓……不,在晨钟这里的暮鼓,是个让他肆无忌惮糟践的对象,也是恨,明明是精怪,明明是接近神性的龙族家仆,为何不能奋起反抗,地隐太软弱了,她太需要所谓的温暖了,她太害怕失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白龙道,“那个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看得出来,白龙压抑着很多恶毒谩骂的字眼,他不说不代表仁慈,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多施舍一个字给那个渣渣。
依花醉的主意,就地做肥料就好了,但是看在白龙的份上,他倒是没说这些,白龙的性子太正派了,能接受各种非人的真相,但是一定接受不了凡人理解的杀戮,于是,花醉说:“那按照你们人类办法,我再收集一点这个东西的恶性,都记下来连同这个东西一块扔在你们人类的公正部门,如何?”
白龙点了点头,又转脸问九公子,“地隐现在怎么样?”
九公子眼神再每个人脸上巡过一遍,才说:“她说,她想回昆仑了。”
“也好……”这声叹息是白龙落下的,“什么时候回去?”
九公子,“她身上里里外外的伤太多了,还伤了灵气……”说完这话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白龙一眼,“她需要赶紧回昆仑养伤,我会跟獬豸哥哥他们说一下,看最近几天能不能派人过来。”
白凤觉得他好像隐藏什么事情,但也没追问。
“嗯,她若是回去了,方便告诉我一下吗?”白龙说得很真诚,这般真诚很是纯粹,不带任何多的牵绊,只是想她接下来能很好很好,那就好了。
花醉又劝慰了几句,白龙这才算是安心了,回家以后也能跟老妈好好交代了,白家的善良可能是祖传了,一个人成长的家庭氛围真的无比重要啊!
几天以后,白家兄弟在家看电视的时候,时事新闻频道报道了一宗案件,犯罪嫌疑人脸上打了马赛克,估计做这个后期的人也因他恶迹斑斑的罪行而感到反感,那个马赛克打得是极不走心的,一眼就能认出那是被犼揍得变形的晨钟。
话说,那天犼把晨钟和他一沓厚厚的罪行丢到公安机关门口时,还十分任性,偷偷摸摸畅快淋漓的把晨钟暴揍了一顿。
每一拳都避开要害,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皮肉之苦却一点都少不了。
原来这位渣渣,身上犯的事情可不是,偷盗这都是小意思了,他可不止一个必须用生命做代价的事情,他绑架威胁女性提供特殊甚至变态的服务,强迫她们注射药物,甚是还致死二人,他的死刑判决下得非常快,执行得也很快。
没过多久龙族派人把地隐接了回去,白凤发现地隐被接回去的状态是水蛟,这就是当初九公子在回答白龙问题的事情,隐藏的部分。
被百般折磨的地隐已经彻底失去了灵性,白龙把她送回来没多久就已经现了兽型,且短时间很难再恢复,花醉对此也是遗憾万千。
当初花醉许诺过地隐给她反悔的机会,或许是已经算到她下不了复仇的狠心了。
但是那个反悔的机会,跟地隐现在的处境是相悖的。
哎……事已至此,这些不说也罢。
在家彻底放松了一段日子的白龙,在白家妈妈已经完全康复又可以活蹦乱跳的时候,重新开始工作了。
正如他当初所言,他在这个行业里可是很抢手的,青年才俊的注入会给一个公司带来很大的影响。
“唔,我白龙爸开始工作了,也不能天天给我做好吃的了。”这是犼最近总爱挂在嘴边的嘀咕。
已经是非常的春暖花开了,花醉的爬虫馆也开出一大片白凤没见过的花,有了之前祝余草的经验,他愣是买了两本精装带图片的《山海经》和《本草纲目》一个个对照,还真让他增添了不是珍稀植物的知识。
所有冬眠的动物都苏醒了,爬虫馆又能随时偶遇到小家伙们。
白家妈妈一开始活跃了,又不知道祸祸那个世界角落去了,白凤又恢复一如既往的午饭点报道,这天几个人正吃着外卖,犼又开始哼哼唧唧的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