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还记得自己特别放肆,胆大妄为的灌了哥哥们酒,好像……还借着酒意撒泼了。
回忆着九公子还不由得笑出声音来,“嘿嘿,有点零星片段的记忆,好像还挺好玩的。”
突然,瑞兽本能的第六感察觉到有人在爬虫馆门口鬼鬼祟祟。
……
花醉是第二个醒的,白凤睡姿实在不雅,像条蟒一样缠在他身上,花醉觉得身体发麻,倒不是因为喝醉了,他昨晚压根就没喝酒,只不过他善后几个酒鬼,有点累了这才睡到中午。
是因为肢体被压迫太久,血液不通畅。他也没多温柔,而是直接用力把白凤往边上一扔,皱着眉头看了他好久,昨天吃喝有点过头了,白凤额头上冒出几颗通红的痘痘。
他坐起来靠着床头,刚醒的目光有点涣散,他在回忆昨天晚上的白凤说的“酒话”,还有昨晚的梦。
花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梦了,梦里的画面是不连贯的,就像是好多个故事都露了一角出来。
梦里面有个着长裙的背影,她说话的声音飘飘荡荡,就好像根本不是这个背影的主人发出的一样,花醉听见她说“花醉,我想死了,成全我吧……”
然后,花醉试图去抓,忽的画面变了,那里好像不是人间,那里的房子面前有七里香,那里有一个人在酿酒,那个酒就叫花醉……然后,起火了,世界又变了。
有一片红烛燃尽了,出现了一条看得见尽头的路,尽头有个孩子跪在地上,面朝着他的方向,原本是眼睛的地方只留下两个黑漆漆的窟窿,小孩死死咬着嘴唇,似乎在等他。
他走过去了,小孩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荒凉的中心有座墓,墓上盘着一条黑蛇……
花醉深吸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心想,活了太久了,做的梦都这么七零八落。
他在回忆梦的片段的时候,同时也无形之中决堤了心里的大坝,无数世纪的回忆奔涌而至,他曾经试图糊涂的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段时光成了他现在的执念。
旁边的白凤轻哼了几声,满身慵懒的酒气,花醉从思绪万千的回忆里回过神来。
“花醉……头疼。”
白凤迷迷糊糊刚有点醒的意思,说话声音很轻,花醉有些听不清,于是低下头靠近了些,“怎么了?”
“头疼。”白凤又道。
在嘴里发酵了一夜的酒精味实在不好闻,白凤刚一张口就把花醉熏得控制不住五官扭曲了一下,立刻又拉开距离。
那味道一旦泄露了踪迹就很难让人忽视了,花醉被熏得不行,略显烦躁的扯过被子直接把白凤头蒙上。
“唔……花醉,你搞什么嘛!”白凤含糊的撒着娇。
花醉淡淡的摇了摇头,道,“你是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