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边往沙发那边走,边拆开巧克力,蓦然手里动作一滞,看见花醉阖眼躺在沙发上,一只手背到脑后,头发凌乱的散下来,朦朦胧胧的露出好看的眼型和浓密的睫羽。
“啊啊”又是两声,对于巧克力迟迟没有入口幽冥已经很不满了,白凤一顿,手忙脚乱的拆开巧克力急慌慌塞在幽冥鸟嘴里。
“别吵着花醉了,你去别处吃去。”白凤道。
得了甜食的幽冥鸟瞬间不在乎其他,高兴的落到不远处的树枝上,沉迷于久违的巧克力之中。
也不知道花醉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白凤蹑手蹑脚的挪步于花醉躺窝的沙发边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明明旁边有空位,要他走开,好像也不情愿。
白凤的目光上上下下没目标的盘旋了一会,最后还是定格在花醉身上,于是他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茶几。
白凤挨着花醉在茶几边缘坐下,看着看着他突然生出搞怪的念头,他剥好一颗巧克力打算悄悄摆在花醉紧闭的嘴上,恶作剧还没完全实施,原本花醉紧闭的嘴猝不及防的张开,白凤躲闪不及,巧克力落进花醉嘴里,自己的手指也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花醉照样闭着眼睛维持着刚刚到睡姿,嘴里的巧克力在唇齿间消亡之后,他才悠悠侧身睁开眼睛一副心灾乐祸的神情。
白凤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把自己食指上浅浅的牙印举到他面前,“咬疼了!”
花醉勾起嘴角,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手心倒是暖暖的,若有似无的用大拇指指腹抚摸着那道牙痕,嘴里却满不在乎的说:“是你自作自受。”
“你咬我还有理了!”白凤回怼道。
花醉松开他的手指,欠身坐起来,面前落下一大片乱发,白白凤生气归生气,可是肢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去亲近花醉,白凤将花醉那些纠缠住睫毛的额发轻轻剥开,随后一个转身在花醉刚刚腾出的空位上坐下,脱了鞋直接盘在沙发上
“你去哪啊?”见花醉欲起身走开,白凤忙扯着他衣角道。
“我去泡茶。”花醉回身打下他们手,不一会儿端了香茶过来。
茶几上端端正正摆着一排已经剥好的巧克力。
花醉刚一坐下,白凤又往他身上靠,“你刚刚是真的在睡觉吗?”他从未见过花醉睡觉的样子,本来就神秘兮兮的花醉,会让他错觉以为,这样的人是不需要睡觉的。
“我睡觉很奇怪吗?”花醉一副了然于心的姿态,“我刚刚眼睛有些疼,小憩一会。”
白凤抓到他自己在意的关键词,“眼睛怎么了?”忙凑近捧着花醉的脸,仔细检查着那双墨黑的瞳孔,花醉眼角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纹。
拧着眉头看了一会,白凤道,“有些血丝,没休息好吧?”说完,他眨眨眼睛,没有马上退开,“诶,花醉,我发现,自己在你眼里的倒影格外好看。”
巧克力味的呼吸扑面而来,花醉保持着姿态缓缓推开白凤,道,“坐好。”
“坐不好。”白凤理直气壮的说,果然就是个坐不好的,拉开距离了,白凤还是直勾勾的看着花醉。
花醉似笑非笑的摇摇头,拿起茶杯优雅的吹散了上头的氤氲,喝了两口,再侧目过来,白凤还是那般。
忽而,白凤自己给出了结论,“应该是在你心里,我特别好看,所以眼里才特别好看,不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说完这话,他颇为得意的用手指点着下巴。
花醉不置可否的扫了他一眼,想了想,“你今天为何来得这么早?”
“刚开门就来了个大买卖,买了一堆了,正好把一天的指标都完成了!”白凤嬉皮笑脸的说,“你想我吗?”
“想。”花醉干脆利落,又轻描淡写,叫人听不出这个字带着的任何情绪,就好像这是一个单纯的汉子,毫无意义。
好吧……习惯了的白凤也没计较这个,他继续说话,“我也想你,这两天我妈回来,死活让我陪着她。”
“作为子女,应该的。”花醉不紧不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