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一处偏僻的巷子中。
宫云阳颤颤巍巍的站在距离祁然身前不远处,一脸惊骇的望着他。
一名玄徒八重加一名玄徒九重,竟然在短短几息的时间之内,一死一伤,面对祁然,毫无招架之力,一招都没过。
宫云阳低头瞥了一眼那名刚刚倒在地上的男子,看样子一时之间难以再站起来,所以现在只剩下他和祁然了。
一时间,宫云阳慌了,害怕了。
他只是一名玄徒二重的玄者而已,尤其是在看到祁然敏捷矫健的身手后,他明白,自己完全不是其对手,毫无胜算。
内心的恐惧愈加浓郁,迅速传遍全身,有心想要逃,却发现双腿如灌满了铅水一样沉重,根本不听自己使唤。
“兄弟,误会,都是误会,你看你也不能再杀人了,这些玄石就当是我给你赔个不是,不够的话我还有,可以回家去拿,我们宫家有很多钱,你想要多少都可以,放过我吧。”
宫云阳强忍着镇定,从戒指中拿出大半玄石,哀求着,想要求个自保。
然而,祁然对着宫云阳诡异一笑,捡起地上的银色大刀,来到那名昏迷的男子身旁,手起刀落,精准的插在了男子心口处,丝毫没有半点犹豫。
男子瞬间被痛醒,口吐鲜血,在挣扎几息之后,很快便没了气息。
唰!
又是一道天罚自祁然头顶处落下,将其淹没。
宫云阳惊呆了,这什么情况?有些懵圈,祁然明明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不来折磨他也就算了,却偏偏去杀死了另一名男子。
在宫云阳眼中,祁然这无异于自杀行为,难道他脑袋被门夹了?
傻傻的望着再次被天罚吞没的祁然,片刻之后,宫云阳狂喜不已,更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的好不痛快。
“哈哈……不自量力,真是不自量力啊……哈哈……呃……”
然而,还不等宫云阳多笑几句,他的笑容在刹那间凝固,喉咙也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宫云阳满脸惊恐的望着天罚消失后,本应该消失的一道身影,他身体在这一刻再次颤栗起来,比之前更加剧烈。
短短时间,他从绝望到狂喜到再次绝望,可谓是跌宕起伏。
“你……你……你怎么可能……没死?”
宫云阳话音刚落。
砰!
祁然脚下骤然发力,眨眼间来到宫云阳身前,手中大刀在刚才天罚中已经消散,手掌再次呈鹰爪状,直袭宫云阳喉部。
擒喉、扭断,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唰!
祁然又一次沐浴在天罚之中,与此同时,又一股暖流传遍全身,之前两次天罚落下,他都曾感受到。
基本断定,他确实可以吸收天罚,不然这股暖流无从解释,但会不会增强修为,还不确定。
祁然刚才一共经历了三道天罚,到目前为止,他依然还是玄徒八重。
“靠!打就打,又不是来打嘴炮的,逼逼叨叨没完了。还好我练过,不然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对着倒在地上的宫云阳,祁然没有一丝怜悯,甚至还出言讽刺。
而宫云阳到死都未曾瞑目,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