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仅仅凭我们二人,做不到的。”怀时看向倒于旁侧的夏初,“此时想必以你我二人的力量,不仅仅无法洗刷冤屈,便是连救醒夏初也做不得。”
青凤听闻怀时的冷静分析,身躯向后摊仰,凭靠于木桌之上,“怀时,你说如何做呢。”
怀时不希望看见青凤这般失落的神情,“凤儿,你也无需太过急切,此事并未是你的责任,虽然因你而起,只不过通过数千载的思捋,你我之事不过是有心人想要打压涂山的一个诱因。”
“嗯。”青凤面容尽是失落神色,颔首示意。
“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便是整合所有能整合的涂山旧部,结合全族之力,入昆仑瑶宫,亲自寻见那位大人,讨回山河珠。”怀时笑意再现,青凤得见怀时这般成竹之色,便知道怀时自是有了打算。
“好吧,接下来我们该去向何处。”青凤听闻怀时的计策,失落神色扫去大半。
“千百年来,散落于各地的涂山狐族,逐步逐步变得隐没,而闻于世间知其名的唯有两家,一家是莒城的婴家,而另外一家便是广平城中的辛家,而那些也是我五百余载之前所了解的信息,今时发展成了何样,谁也说不准。”怀时目视于前,用腰力起身。
“那我们还去不去。”青凤虽然话语疑问,但是此时除却怀时所言之处,又有何种方法得以尝试。
“去,不去又该去何处,寻得林泉归隐于世?你可做的?”怀时深知依照青凤那不容相受于垢的脾性,自是不肯就此隐世度日。
怀时忽自有些紧张,生怕青凤真的应允,不过那样自己应该生喜才是。
青凤定定的望向怀时,那比之自己高些的头颅,“我做不到。”
“好了,莫要多想,不必再做耽搁了,寻得一座车架,我们先去往莒城,一路上再谈别事。”怀时本想宽慰几句青凤,却不知该如何宽慰。
怀时将倒于地的夏初再次背负起,有些担虑,问向怀时,“夏初这般状态,还能承受住颠簸吗?”
怀时笑言,“她连幽冥之路都可承受了,区区行路颠簸又如何受不得。”
青凤被怀时的打趣之语稍稍转化了些许愁虑,遂跟随着怀时自十王殿之中行出,待步入殿外之时,浓烈的桃花气息令怀时不由心感憋闷。
而身后那本处于昏迷状态下的夏初呼吸也变得急促,青凤遂加紧了些许脚步,“朱尔旦家中有车架,寻他借来便是。”
怀时不识朱尔旦,遂跟随着青凤而行,行了许久,忽自白绫缠绕的朱府牌匾映入两人眼中,青凤信手而扬,指道:“便是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