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只是我们此番该如何去往陵阳城?”青凤并不想令燕赤霞察觉出自己的不安之意,道出了一语无关紧要的问题,毕竟于寻常人思来同废语无异。
燕赤霞听闻青凤的话语后,为之稍愣,“也是,青凤妹子平日里唤云乘风惯了,此番身体虚弱至极,自是一时不知所措,待至金华城外,寻得驿馆购得一架马车便是。”
青凤得见燕赤霞并未为之多虑,遂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的前尘旧事,青凤并不希望被过多的知晓,这便是青凤的纯良,多知一分,便多一分危险,这便是青凤所能保护燕赤霞最直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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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行至陵阳城时,已经是十数日后的深夜,此时陵阳城的城门紧闭,城门之下皆有重兵把守,一路而行,青凤皆甚是在意,在意怀中所揣着的嗜血珠,生怕嗜血珠会突然凶性大作,将自己与燕赤霞所袭杀。
但是这一路之上,嗜血珠都甚是安稳,不曾有任何异常,这番平稳,若非青凤亲眼所见嗜血珠所展露出的凶相,都会令青凤心生错觉,认为这只是寻常珠玉。
“兄长,此番深夜,你我若非采取寻常方法自然入不得城。”青凤此时颇为心急,怀中所揣着的嗜血珠,宛若烫手山芋一般,令青凤恨不得立刻交于燕赤霞所说之人。
燕赤霞闻言颔首,也知青凤所言之意,燕赤霞看了看这重金购得的车架,似有不忍。
青凤自是看出了燕赤霞的不忍之意,随即劝慰道:“兄长,这都什么时候了,这等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燕赤霞从未见过青凤这般急切,稍愣神,后道:“听妹子的。”
随即两人将车架弃于陵阳城城外一处荒郊之外,青凤并不希望将马匹留于车架之上,随即将缰绳解开,轻击于马臀之上,马匹吃痛,立时发出一声嘶鸣之声,而后向着陵阳城外方向奔逃而去,青凤望着那奔逃而去的马匹,道出一语:“莫要再让人擒去了。”
青凤此番话语似祝福,也似期盼,但更多的还是不忍,毕竟将无法决定自己命运之物放生,又同杀了它有何种分别?
但是此时青凤并不想多做耽搁,毕竟怀中的嗜血珠那不稳定因素还是令青凤心有余悸。
两人快步行至陵阳城的城墙之外,青凤唇齿微动,忽自咒术祭起,金光将青凤与燕赤霞的周身包裹,而后未等燕赤霞做出反应,便被青凤猛然拉住向城墙撞去,燕赤霞见青凤此举甚是大骇,但是未等燕赤霞诧异,两人的身躯早已自这陵阳城的城墙穿入而过。
穿身而过,燕赤霞猛然喘息,看着身后那数丈城墙,有些错愕的看向青凤,“青凤妹子,做什么事之前能否先同我商量一番。”
青凤闻言没有加以理会燕赤霞的责怪,而是看着被这皓月所覆的陵阳城,此时陵阳城之外的城门紧闭,但是陵阳城之内去是颇为熙攘,还未有闭户的酒家。
这也令青凤与燕赤霞自城中行走提供了便利,毕竟若是空无一人的长街之上定然是实施了宵禁,被巡城的校尉寻见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兄长,你说的那位仙家,便在这陵阳城之中?”青凤不知燕赤霞此言真伪,但是依照青凤所见,这等尘烟之地,哪里会有仙家存于此地的半分道理?
燕赤霞闻言挠了挠头,“他的洞府不知于何处,我只知道这陵阳城之中有他的庙宇,且当日我便是于此见到的这位仙家的真容。”
青凤闻言,虽心有几分忧虑,但还是颔首道:“那便前往那位仙家于这陵阳城之中的庙宇所在,说不定其会感念于此,而于金身之上显圣。”
燕赤霞闻言心情颇喜,但随即便想到了一件事,那便是燕赤霞已经记不得自己上次来到这陵阳城是何年何夕,这城阙之中日新月异的变化早已将燕赤霞那些记忆所冲淡,燕赤霞早已记不得庙宇所在。
陵阳城甚大,若是没有头绪的寻找,恐要费上些许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