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还有什么要为自己所辩解的吗?”曹子桓听闻曹子建应允,并未狡辩,嘴角不由得下意识的上扬了些许。
“没有。”曹子建好似一句多余的话语也不想同曹子桓相告。
“那好,来人,拖出去,即刻于金门之下斩首!”曹子桓怒喝一声。
曹子建闻言眼眸稍稍闭合,嘴角的笑意变得明显,将双手伸展开来,等待着侍卫的到来。
一阵猛然的拉扯之力自身后传来,令曹子建双足的足跟磨地,向外被拉扯而去。
“一切都结束了。”
曹子建轻喃一语,终于,得以见到甄宓了。
“慢!”忽自一语老迈的声音而至。
“母上!”曹子桓睁大着双眼,望着缓步而至的卞太后。
“子桓,先前子文同你对弈,结果暴毙而亡,一连数日,难道你想要让你的母亲体会多少次丧子之痛?”卞太后怒喝道。
“母上,这,子建他太过分了,做出这等词赋,你说,孤要不这样做……”
“住口!”卞太后向着身后的侍从使了一个眼色,侍从随即取出一柄长锋。
“母上,你这是何意!”曹子桓望着卞太后取出的长锋,不由得一惊。
“当日,你的父王赐予我这一柄长锋,并告知我,当他不在人世时,可以换得子建一条性命,子桓,看在亡故的先王的遗嘱的面子上,放过子建吧。”卞太后言罢早已是泣不成声,试想一个母亲为了阻止兄弟相残,所需要承受的压力,又该是多么巨大。
曹子桓从未想过卞夫人竟然会前来,不论卞夫人所言之事是否为真,今日曹子建定然是除不得了。
“那好吧,我就给我这臣弟一个机会,能否把握住,就是臣弟的问题了。”曹子桓长出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早就听闻臣弟大才,传闻天下才学若分一石,臣弟便独揽八斗高才,这样吧,八斗之才减去一斗,做以七步,如若臣弟得以七步成诗,孤便放过你,如若臣弟不能,那么母上,也就请你不要怪孤不讲情面了。”
卞太厚听闻曹子桓的话语,缓步行至曹子建面前,轻声说道:“子建,为母不知道你为何要如此触怒于你兄长,但是为母想要告诉你,活下去,不单单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老母,活下去……”
曹子建不由得惨笑摇首,原来,死也需要有如此多的顾虑,但是曹子建望着卞太后那泪眼婆娑的面容,不由得心一软,罢了,甄宓,恐怕你我相见要推迟许久了。
“如何!
曹子建颔首应允,一步落定,两步落定。
皆无思绪,毕竟此时的曹子建能够静下心来思考已然是难得,曹子建深知,即便是自己做出诗词,也不见得就能发挥成效,曹子建需要做出一首令在场的众人都为之动容的一首诗词才得以离去。
正当曹子建毫无思绪之时,殿门之外传来一阵作谈,“这豆子煮的有些生了,莫不是添加的豆萁不够?火不够旺?””
曹子建忽自有了灵感,三步、四步、五步。
“臣弟,还有两步。”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诗句脱口,正得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