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守军便可退敌,这等不世之功如若不敢相邀,那么这天下还有什么值得去争取的功绩?”曹孟德上前将张文远扶起。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不知给你惹出祸端来了吗?”曹孟德或许是因为扫视了一眼人群,并没有看到曹子建,也深知曹子建的脾性,遂故意而言道。
“末将曹子建,拜见丞相。”曹子建自是听闻出了曹孟德话语之中的意思,遂连忙自人群之中而出,俯身行礼。
曹孟德望着跪拜于足下的曹子建,身形消瘦了不少,不由得心生了些许怜惜,“都起来吧。”
“儁乂,你也且命众军入到城中修整,连日的驰援想必众将也皆已劳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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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孟德于合肥城中亲自设宴,以此款待奋勇守城的将士。
“第一杯,敬为我大魏奋身出命而无归的将士。”曹孟德言罢便将手中的酒撒于地,而后又将酒斟满,“第二杯,敬为我大魏守护荣光的将士,同我痛饮此杯!”
“痛饮此杯!”众人也随之附和而饮尽杯中酒。
数巡而过,曹孟德看向坐于自己下座的张文远,“文远将军,可否对我等告知,你是如何退敌的,此等功绩自当成为我大魏军中人人效仿的模范。”
“功绩不敢当,说来也是惭愧,末将只不过是遵循了一人的意见而已,若是谈及首功,只怕……”
未等张文远言罢,曹孟德猛然扶案而起,“哦?不知我等军中还有如此深谙兵法之人,是何人?”
“是临淄侯,曹子建将军。”张文远随即将曹子建寻获战书得知吴国十万大军正在集结,而后相告于自己吴军会从小师桥进入到合肥城。只不过张文远将有一些不利于曹子建的话语进行了删减,此中也当然包含了青凤。
曹孟德满是诧异的望向曹子建,于曹孟德的印象之中若是令曹子建写上几篇词赋,想必曹子建定然得以信手拈来,但是如若是让自己相信张文远所说之事与曹子建所联系起来,那么曹孟德定然是难以置信的。
不单单是曹孟德,便是在场的一众魏国将士也纷纷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面容。
曹孟德望着曹子建略显憔悴,满面皆是胡渣的面容,认为是曹子建思索退敌之策而一切都不在乎了,不由得轻叹一声,“吾儿,真的是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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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孟德于合肥城中停留了半月时日,一做劳军安抚,提振合肥城守军的士气,二则便是也稍作休整,此时曹孟德的内心之中忽自产生了一个念头,一个于曹孟德看来都甚是危险的念头,或许也该考虑将曹子建立为世子的人选了,毕竟如若张文远所言为真,那么曹子建已经成长到足以承担重任的器量。
曹孟德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头疾反复,自己的身体也是越发的差,也是时候该将此事早些定下了,其实此时曹孟德内心之中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