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守。”曹子建神色骤变,喝道。
“下官在此。”此时见到自己的正主已然而归,刘太守多了几分有恃无恐之色,之前对曹子建那毕恭毕敬的神色也早已抛到了九霄之外。
“太守,我问你,这邺城境内究竟还有什么事。”曹子建此时才恍然顿悟,原来这些时日的清静皆是刘太守所布下的局,这也难怪,毕竟其本身便是自己兄长的人。
“侯君所问的是何事?下官听不太明白。”刘太守神情依旧不卑不亢,俯身而立于曹子建身前。
“就是,就是。”此时曹子建早已是怒火急攻心头,平日里出口成章之才此时却想不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就是我兄长所说的那些百姓之事。”
“侯君受曹公之命,身肩监国大任,这邺城之中大小事物自当由侯君亲自定夺,但是侯君却终日。”刘太守故作些许难色,“终日行酒,我又做不得主,只得任由大小事由堆积,这是我的失职,还望曹公责罚。”
此时曹公神情早已是变得冷峻无比,怒色横生,刘太守说的这些话语也是战战兢兢,汗如雨下,生怕真的同自己所言的那般,遭到曹公的责罚,但是如若不这样说,怕是自己的下场连死都不如。
“罢了。”曹公叹息一语,转身而去,“那便辛苦子桓,于此快些处理。”
“父相,我。”曹子建还想辩解些什么,但是对视上杨修的摇头神色,也只得作罢,杨修此时纳闷的紧,平日里处事还算谨小慎微的曹子建今日为何会落得这般难堪地步。
此时曹子建甚是想念有青凤所陪伴的日子,不知不觉,此时的曹子建已经有了些许依赖青凤的习惯,青凤的不辞而别令曹子建只是以为青凤有要事去做,却不曾想真的诀别来临之时,会如此突如起来,令自己没有半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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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吧。”曹子桓揉了揉有些发皱的眉头,猛然之间将茶桌之上的茶具尽数扫落于地,有些事情,无需真的发生,捕风捉影便足以。
夏盈一路之上忐忑不已,险些同她人撞个满怀,夏盈抬头细看,却见是曹子桓的另外一位夫人,郭夫人。
“夫人。”夏盈神色紧张,左顾右盼。
“慌张些什么?”郭夫人低喝一声,“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好了?”
“回夫人的话,已按夫人所吩咐的都向少主回禀了。”夏盈话语低微,平日里虽也做过些许错事,但是却从来不曾做过害人之事,但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安危,还是硬着头皮将郭夫人交代的话语对曹子桓说道,虽然这些话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夏盈甚是清楚。
“做的好,明日我便差人为你家中送去钱财,但是。”郭夫人的神情突自忽变,变得颇具冷峻,“但是,你要知道,若是此事事发,你若是说出半分不利于我的言行,不光是你,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