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建闻言却是连连摇首苦笑,“这番说辞是何人教给青凤姑娘,让青凤姑娘代为转达于我的。”言罢稍许,曹子建颔首道:“定是杨修那厮,那厮极擅变着法的卖弄,这点倒是令人格外生厌。”
“并不是此人告知我的。”曹子建忽略了最根本的一点,曹子建一直都当青凤不谙世事,但是怎么说青凤也算得上是百岁狐灵,于涂山之时,也听闻过诸位长老为了争夺统御涂山权位的一些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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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半之下笛声悠扬,绮罗床帐之中本毫无困意的曹子建正转侧难寐,此时听闻自虚掩着的窗外传来一阵笛声,不由得缓缓坐起身来,揉了揉躺久所致有些乏倦的额头,信手将挂于床侧的罗衫批于肩上。
“夜半之深,就连风也稍显刺骨。”曹子建摇首呢喃一句,将房门掩合,举动甚是轻微,好似怕发出些许声响,惊扰到屋中旁人。
“你这哈欠也真够勤的,害的我都有些困倦了。”一语抱怨使得旁侧之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许大哥也莫要嘲笑我了,若不是因为抽到了巡夜的签,你我二人也不至于这大半夜的夜不能寐。”被打趣之人道出嬉笑一语,以掩尴尬,但却依旧难掩困倦之意,哈欠打得越发频了。
正当许姓守卫想要继续打趣之时,一袭黑影自眼前出现,许姓守卫不由得睁大了双眼,“小子,你看。”
旁侧守卫顺着许姓守卫所指的方向看去,也看见了那正逐渐临近的身影。
“谁!”
一语低喝在这夜静之时显得甚是刺耳,而那黑影却仿若未闻一般,依旧直直的向二人行近。
许姓守卫提着灯笼的手此时显得有些颤抖,此时黑影已近至身前,昏暗的烛火勉强得以看清些许轮廓。
正当许姓守卫想要将灯笼抬高之时,却突然发现灯笼有些受力,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一袭精美刺绣于眼前浮现,能身着如此图案之人定是地位非比寻常之人,一时间许姓守卫也不敢做出贸然举动,只得屏住呼吸,借着月色打量那模糊面容究竟是何人。
旁侧侍卫便觉得这刺绣眼熟的紧,却因为紧张一时想不起究竟是在何处见过。
“辛苦。”一语落定,许姓守卫立时觉得压在灯笼之上的力道消失。
“侯君!”旁侧守卫听闻后才认出原来这黑影便是曹子建。
曹子建闻言没有作答,而是直直的向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行去。
许姓守卫见到曹子建远去,才不由得长出一口气,此时其脑海之中一片清明,片刻之后,许姓守卫才有些颤抖的转过头,“方才,我,没有冒犯到侯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