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时爬附上屋门之外,屏息细听,片刻过后却听不得屋内任何谈话之声,怀时随即将屋门推开一道缝隙,透过缝隙查看屋内的情形,但是却看不真切,仿若仙境一般,薄雾笼罩。
怀时也顾不得唐突与否,将屋门推开,只见此中尽是薄雾缥缈,什么都不得看清,而透过薄雾,那闪烁的五彩流光却使得怀时有了些许相熟之感,那种熟悉的感觉难以言语,似一切初始的感觉,怀时只能感受到那无尽的舒心。
须臾之间,一切烟消云散,屋中立时恢复了方才的景象,怀时只见青凤同太公端坐于木案两侧,而两人也随即察觉到怀时的出现,太公面容之上浮现了些许警觉之色,对着对过的青凤使了一个眼色,或许太公并不希望除两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方才所发生的事情。
怀时被突然的变故为之一惊,并没有察觉太公的异色,随着怀时归于寻常,青凤与太公也归于常色。
“方才,发生了什么?”怀时呢喃一语,有些不敢确信的揉了揉眼睛,但是方才如同仙境般的景象已经消失,怀时也不得细思是否是因为自己的错觉,但是方才的景象太过真实,令怀时颇为铭记。
太公并不希望怀时得知,但是却又不知怀时究竟看见了什么,随即试探着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便是方才同仙境一般,那些云雾,又如何会出现在这房屋之中。”
“那是太公在教习我咒术。”青凤方才受得太公一个眼神,随即扯谎道,但是青凤却并不善于扯谎,此番说话的谎言有些拙劣,使得怀时听闻过后便可分辨是青凤说谎。
“是吗?”俊朗的面容之上的柳眉微微挑起,神情变得有些不悦,毕竟太公只是一介肉体凡胎,又如何会有如此大的能耐,将那玄都之上的仙云放置于房中。
太公闻言叹息,青凤此言着实令自己没有想到,但是随即却安下心来,毕竟青凤能为自己开脱,便说明青凤已经知道,这些事情并不该怀时所触及,青凤对怀时隐瞒,亦是更好的保护怀时。
太公没有继续辩解,而是暗自催动神力,随即金光将屋内映照的通透,立时金光化作薄雾,再次将屋内笼罩起来。
但是太公此举于怀时看来,却甚是有欲盖弥彰的意思,怀时之所以会这样认为,是因为怀时察觉了此次太公所幻化出的薄雾,与方才自己所见的薄雾有着甚大的诧异,那便是怀时没有于太公所幻化出的薄雾之中感受到那熟悉的感觉,那万物伊始满是生机的感觉,或者说太公并没有能力幻化出那样的薄雾。
怀时见到太公这番举措,便知道太公定是有什么事情不希望自己知道,若是一个人一开始就选择要瞒着你,那他定会一直瞒下去,遂不再强求,将自己的神色收起,“原来太公是在教习青凤幻化之术,只是青凤自涂山之上便对咒术之法不感兴趣,只怕会令太公失望了。”
“无碍。”太公定定的看向怀时,眼神似劝诫的意味,此时太公略有些后悔,后悔将怀时从涂山之上带下,毕竟怀时甚是聪颖,与聪颖之人共事,会剩下许多麻烦,但是相对的也会有更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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