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闻言,将钓竿抬起,重新换起饵食,怀时见状暗语不妙,毕竟太公用的吊钩乃是直钩,这是想他这种门外汉都可一眼看出的错误,只怕前来之人定会看出,只怕会认为太公是愚钝之人。
果不其然,王上见到太公的鱼钩乃是直杆,怪不得许久没有见到有鱼咬钩,但是见到太公依旧神情泰然,王上眉宇微微皱起,“先生,你这是。”
太公终于开口,苍老之声此时显得甚是悦耳,“有何不妥?”太公将头颅微微抬起,对视上王上的眼眸。
“倒也没有不妥,只是先生这样做只怕是徒劳之举吧。”王上微微愣神,自己本是好意提醒,却被太公这样唐突一问,有些不知该如何作答。
太公没有言语,将钓竿抛出,却待方方落定溪水之中,立时钓线出现了波动,太公的嘴角微微上扬,将钓竿抬起,却见一条墨色鲤鱼跃水而出,死死的咬住了鱼钩,无人知道那墨色鲤鱼是如何咬住那直钩的。
太公将墨色鲤鱼从鱼钩之上取下,“你我今日得见也算是有缘,这大鲤,便算作见面礼。”太公将放置那依旧活蹦乱跳的墨色鲤鱼的竹篓递给王上,待王上将竹篓接过,太公抚岸起身,将钓竿交给怀时,将那斗笠披好,便要起身离去。
王上还没有从方才太公那近乎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之中回过神来,此番见太公却要离去,自己近些时日正在筹备大业,而今日所见的这位老者定是奇人,自己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可以助自己完成大业之人就这样离去。
“先生。”
一声高喝使得不远处一众负戈而立的士卒不由得向王上所在靠近了些许。
太公依旧没有驻足,但是立于太公身旁的怀时与青凤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太公那斗笠之下微微扬起的嘴角,也可以清楚的听出王上话语的变化,已经变得有些急躁了。
与王上同行的负责统御围猎军队的将军,见到太公没有驻足,随即对着身旁的一众士卒使了一个眼色,直指太公,“将他们拦下。”
青铜长戈的长锋前置,齐刷刷的指向太公,呈现半圆状,将太公围于长戈阵中。
太公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向前行去,向着长戈的长锋行去。
“住手!”王上又是一声高喝,士卒随即将长锋抬起,如若不是王上及时下令只怕再晚个片刻,那长锋便会刺击到太公的眼眸。
“老儿!我家王上再同你说话呢,你却如此傲慢无礼。”同行的将军有些看不下去,怒喝一声。
怀时听闻这将军的呵斥,不想让太公如此失颜面,狐媚之术的咒语自怀时口中念起,但是对象却并不是方才出言呵斥太公的将军,而是那将军胯下的马匹。
立时,马匹不知被何物惊吓,高高将马身扬起,将那将军摔于马下,而那将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倒地之后却甚是恼怒,虽然自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想必同那老儿定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