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太公当日助我等从那思悔谷之中逃脱,虽然太公说是无心之举,但是只有你我而知,但是那老儿却并不会这样认为。”怀时深知流幽的心思,流幽便是善于未雨绸缪,正是这般谨慎的心思才会使得流幽久坐这涂山族长如此之久。
“还有我。”此时青凤在一旁听的入神,见到怀时忘却了自己,连忙纠正道。
“还有你。”太公闻言发笑,这青凤甚是烂漫,烂漫到令自己有些为自己所想之事心生动摇,难道自己真的要为了完成了那位大人的嘱托,而让青凤为自己去做那些事吗?
“罢了,既然已经离去,便无需多虑了,难不成流幽族长还会命人下山寻我等不成?他既然已经让你们二人同我而去,自然便不会反悔。”太公道。
“我只是提醒太公要多加小心。”怀时见到太公并不在意,也随即劝慰自己,是自己太多心了。
但是又何须怀时提醒,太公自是早已有所斟酌。
“太公,不知,我们此番下山所为何事?”青凤早已有些不解,毕竟涂山之上比自己和怀时优秀的狐灵大有人在,而太公又为何会选择他们两个什么都不知的小狐。
“自是有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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磻溪,乃是渭水畔一支分流,溪水并算不得渊长,但是也算是甚是清透,得以一眼望尽溪水之中于河滩之下的青石。
而令怀时最为不解的便是太公口中的正事却是终日于这磻溪畔垂钓,无论自己同青凤如何询问,得到的也只是那重复的一个字,等。
怀时与青凤并不知太公所想等的究竟是什么,是什么事的发生?还是什么人的到来?但是太公自晨曦之时便垂钓至深暮,终日皆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怀时知道自己焦急万分也于事无补,毕竟太公都没有任何心急之意。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怀时终于有些耐不住性子,与青凤商量了一番,两人决定明日便跟随着太公去到他垂钓的溪畔看一看,事先并没有对太公讲过。
翌日清晨时分,太公又是同往常一般晨曦泛起微红,便自溪畔的茅屋之中离去,身披蓑衣,带着竹篓以及一根甚是简易的钓竿便向磻溪而去。
怀时对着正在收拾木案的青凤使了一个眼色,示意青凤同自己而去,青凤自是心领神会,将铜盘放下,随意擦拭了手,便随着怀时自茅屋而去。
两人甚是小心翼翼的跟随着太公向磻溪而去,生怕被太公察觉,而使得自己无法发现太公来此的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