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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之上充斥着一片萧杀之息,远处浮动的人影,定是前来阻截的殷国前军,仅这前军人数差距用目测便十分明了,原本士气高涨的联军,见到此等情形,军中也很快出现了些别的声音。
“太公。”
太公闻言回首,却见此时武王正立于自己所在的战车之下,太公起身行礼,“王上。”
“太公无需多理,只是这敌军势众,仅这前军便多过我联军人数,不知,太公可有退敌之策。”武王此时显得有些焦急,但是此时已至牧野,距取下朝歌城,终结纣王的治下只有一步之遥,而这一步却甚是艰难。
太公闻言捏须而笑,“王上何故如此气馁,那纣王麾下精锐此时方攻克东南夷族,此时绝不会立时班师回救,而那纣王能够如此迅速的便召集起如此规模的军队,也就只有一种可能。”
太公并没有将言语说透,好似这场战役在联军踏足牧野之时,胜败便已经明了。
武王望着成竹在胸的太公,此时也稍稍有些心安,但是心安却并不得做退敌之策,“太公,不知何人可担此重任,可做那先锋之军。”
太公如同未闻一般,右手抬起,手中隐现出一道金光,金光化作一长约三尺六寸,作二十一节的长鞭,金光烁烁,夺目之色使得他人不可逼视,“听我号令,五百前军,攻!”
苍老之声不怒而威,那五百前军听得号令,自阵中而出,但是令谁人都没有想到的却是太公所乘的四匹战马所拉的战车也随前军一同而出,跟随前军一同向敌阵冲杀而去。
武王见状连连暗语了几声不妙,毕竟太公此时已年过古稀,如此老迈之人,又如何能担此先锋之任,遂连忙下令,“众军随我前去策应太公,务必保护太公安危。”
武王见太公如此年纪都可以身士卒,自己又怎可于阵中久待,遂命联军众部皆上阵退敌。
太公望向身后那绝尘而出的阵列以及战车,昭示着自己所行之策便已成功,毕竟除却亲身退敌之外,没有他法能够如此迅速的便将全军的士气都提振起来。
战阵逐渐临近,眼前的殷军也得以看清,太公细看过后,又是捏须而笑道:“如吾所料。”
方才太公便在赌,赌这纣王绝不可能如此迅速便召集出第二支同其精锐部队一样精良的军队,虽说数量远胜于联军,但是其质量却不得比拟,毕竟阵前难寻见些许战车,而观其手中所持器械,也多是农具之类,想必定时紧急拼凑成的军队,而此中多半皆是战俘或者奴隶。
此种乌合之众又怎是装备精良的周军敌手,几番战车冲锋,阵线便被拉扯的七零八落,而更多的则是自前线阵前逃离的殷军,虽然其名义是殷军,但是实际皆是他国战俘或者奴隶,本就没有信仰可言,此番上阵也多是迫于无奈,见得周军势头正猛,勇不可当,便不做无意义的抵抗。
不多时,于后方负责督战的朝歌城内的精兵便浮现于阵线之前,太公知道,现在才是此战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