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微微抬起头,望着陛下这张和自己差不多年岁,却比自己似乎年轻不少的脸庞,道:“陛下,自从零山遗之命言所说的蟒车到达皇都之后,皇都发生了多少不太平事件?这些事件几百年来都无可比拟,加上老臣的感应,可以断言这厄运必定存在,要是不加制止,或许如此事件还将接二连三地爆发。”
老皇帝的脸色比起刚才要缓和许多,他能感知到这位老臣对王朝的忠心,只是很多言论他仍然不喜欢,尤其提及那位在末年让自己平白无故损兵折将数次的零山国师。
“必然这个词太绝对,朕不喜欢。”李破茧缓步来到了他的身后,“不过既然你如此笃定,那么朕可以同意你重启蟒车案,只是事情只能你自己去办,并且设为一级机密,不允许任何人知道,朕不希望引起恐慌,更不希望再受到世人消化。如果这番调查还是没有结果,朕从此以后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人和朕提及‘厄运’、‘浩劫’、乃至于‘零山国师的命言’几词。”
钟炎磕头,“遵命。”
帝皇离开书房之后,他也快速离离开皇宫坐回了自己的飞马车,弟子仲谊连忙搀扶他坐到座位上,问道:“师父,陛下怎么说?”
钟炎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摇了摇头,道:“陛下同意重启蟒车案的调查,现在有了正规名义,调查会更顺利。”
“这不是好事么?”
“这算是好事,但是陛下的态度不是好事。”钟炎的脸色渐渐透露出憔悴,一天多来的操劳,让他已经处于透支之中。
“师父……”仲谊从怀中摸出一株灵花,递到了师父面前,肉眼可见的蓝色香气顺着老人的鼻腔而入,老人的神色这才缓和了许多。
“陛下仍然不重视此案,甚至不重视我所说的话,这场危机,该得到的重视程度不应该是这样。”老人轻微叹息,“甚至,陛下都无心朝政,关于这白天夜晚发生的大案,没多少关心,这不是以前的陛下,这也是极为不详的兆头。”
“是因为……柳国师送给他的那些男奴?”仲谊咬着下唇,大胆推测。
钟炎垂着眼睑,极度失望地颔首,“想必是。”
仲谊愤怒地一拳锤在了马车的车厢上,道:“师父,这柳国师好像妖孽,她是在祸害王朝!”
对尊神国教的国师,天帝最虔诚的信徒如此言论,足以是断头之罪,仲谊血气方刚,一时之间没有忍耐住。
换做往常钟炎必定会制止这徒儿谨言慎行,可是今天只是抿紧干枯的嘴唇,轻轻地点头,道:“蟒车案要调查,零山的死,更要调查,这个柳碎梦,不简单,如果她不倒下,王朝,或许将陷入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机之中。”说完,钟炎便垂下了双眸,进入了入定状态,开始调息。
仲谊望着师父的面庞,回味着师父所说的话,再联想到师父和零山国师生前一直提起的浩劫一词,他心中轰然一声有了一个极度大胆的推测。
师父您说的浩劫,会不会……不是那位杀死林剑云的男子,而是……柳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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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患上了干眼症,痛苦难耐,看两分钟电脑整个眼睛都睁不开,这会就难受得只能眯着眼,所以这章暂时没法修改,我过两天眼睛好点了再回过头看看。唉,写作这么多年,钱没赚到,眼睛倒是搞得够呛,真的一个惨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