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河圆挠挠头,道:“师父,按您说的,我去要来的。”
“要来的?”男子撑起身子,挠了挠头,脑袋上的假发便随之歪扭,露出了他的半顶光头还有头顶上的几颗燃顶。马河圆神色大变,连忙扶正他的假发,左顾右盼,庆幸没有流浪汉注意到刚才的画面。
这位男子则不以为意,打着哈欠道:“这不叫要来的,这叫化缘。”
马河圆又环顾了一群,没有人在自己们附近,而车水马龙从头顶的桥上掠过,制造的噪音更是极好地隔绝他们的声音,他才敢接着说道:“可是师父您不是说了,我们从天竺佛国而来,这汉唐王朝又和我天竺佛国势不两立,汉唐王朝禁止任何的僧人,比起禁修炼魂法妖术等还要严格,您说了要是我们在汉唐王朝的事情走漏,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要小心行事。您不是还说了以防万一不要用我们佛家词,一律用其余词汇替代么?”
马河圆说完脑袋便被敲了一记板栗,痛得他抱着脑袋惨叫了一声。
“你知道要低调你奶奶的还说这么多?生怕谁听不见?你要不要用无上佛音去皇宫门口吼?要不要去跟着汉唐王朝的狗皇帝说老子是和尚?想老子们死是不是?”一句话落下就是一个板栗,一边双标一边打人的男人打得酣畅淋漓。
马河圆眼泪汪汪地求饶,“师父我错了。”
男人抿抿嘴,一只脏手抓起一个肉包子就往嘴里塞,根本没有半分和尚该有的模样,嚼着包子糊声道:“知道就好。虽然被主持派来深入腹地是危险了点,但是这佯装成汉唐人随意喝酒吃肉,也算是另一种惬意了。”
马河圆擦掉泪花,委屈巴巴地问道:“师父,我们在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啊?主持派我们过来,是要我们完成什么使命啊,为什么您要让我去参加那个什么比赛?我们不是该低调行事么?”
男人一边揉着眼屎,一边往嘴里塞下另一个包子,含含糊糊地说道:“你不要问那么多,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胆子肥一点,你现在就是汉唐王朝的人,谁知道你是天竺佛国的?不要怂,就是干。”
男人打了个哈欠,吃了两个包子就再无胃口,一双和他的外形极度不符的清澈双眼这才挑起来,纵目望向桥外的天空,道:“还有,谁跟你说的是主持派咱们过来的。”
“那是谁?”
男人脸上的痞态消失得一干二净,随之出现的是那极为纯粹的虔诚,双手合在胸前,一语佛音振聋发聩。
“乃是——如来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