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宏家这么大的一个宅子,用一个小时想把这里夷为平地实不容易,所以沈江涛让人放出口风,只要能在一个小时把李大宏家拆的什么都不剩,李大宏家宅里所有的家产有能者居之,只要能搬走能搬动的,全部免费拿走。
如此一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人都想钱想疯了,都知道李大宏是个大财主,所以很多人为了分李大宏的家财准时来到宅院周边,并且他们个个都拿着铁锹等适用性工具,一旦将东西搬出去后,便立刻帮忙将这里拆成平地。
沈江涛不怕李灵醒来之后发现宅院被他们推平,因为沈江涛确定能给她一个新的开始。
时间点滴流逝,李大宏家宅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一片,将宅院围的严严实实的,其中有三处停放着三台破杂机,时间一到,众人便开始拆房。
现在院里的东西陆陆续续已经被人们搬空,只剩下了一些庞然大物,一些搬不走的石雕。
十二点准时,三台破杂机发出了嗡嗡的声响,地钻疯狂的在房子上打钻,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掉在地上的大型砖瓦掀起一阵阵尘土,整个场景如地震一般,每塌卸一座房屋就被众人用铁锹摊平,如此多的人,摊平一座房仅用两三分钟的时间。
大约过去五十分钟,整个李大宏的宅院变成了一片空无一物的平地,一座号称胡志明市最华丽的住宅就这样在一个小时之内被夷为平地,财富也好,名利也罢,在此刻全部都归于尘土。
李灵不知何时已经苏醒,她在车里眼睁睁的看着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宅院被摧毁,脸上挂出了两道泪痕,她并没有上前阻拦,只是内心有无尽的心酸,她不知道人生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啪的一声重响,一只褶皱的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什么?我几十年处心积虑在李大宏家里的安排就被一个外来的陌生人给破了?”一个身体佝偻,面色有些饥荒且已有半头白发六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怒火正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站在他面前的则是一个身穿长袍之人,此人年龄与那中年男子相仿,但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因面前中年男子的暴怒而感到惊恐,显然二人非上下属关系,再加上高贵华丽的客厅和一些稀奇古怪的无价摆件,二人倒像是合作关系。
“老王,当年你原以为阮文山会成为你的棋子,可现在呢?他无心插柳的举动,反倒是坏了我们的计划,若非你阻止我前去破坏墓穴,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此人言语间略带责备之意。
“乾恩,你别忘了,当年你在李大宏家中布置风水局时,可是和我打过保证的,阮法师这颗棋子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但这件事你也有一半的责任吧。”中年男子面色沉下来,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