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叮嘱道,“记住,你爹教你的武功,一定一定不能展露出来。如果万不得已,被人看见撞见了,就——嗯!”她做了一个下切的动作,眼神狠辣。意思很明白,得灭口。
这么说,我本来就会武功?
陈牧顿时展开了联想,说不定他家是武道世家,惹上了一个强大的仇人,被灭门了。只剩下他这个唯一的血脉。
老太太嘴巴也太紧了吧,这么多天了,真是一点也不露口风。
他心想道,放心吧,我就是想使,也使不出来。
陈牧反正是没有继承到一点关于武功的记忆。
他嘴上说道,“知道了。走吧,吃饭去,粥要凉了。”
“肉呢?”
“大早上的,吃什么肉。”
“不是说天天有肉吃吗?”
“对啊,又不是顿顿有肉吃。”
…………
陈牧吃完早餐,就出门了。家里一粒米都没了,得出去买点。
他没有去之前那家米店,而是去了更远一些的一条街道,到那边去买。
米店老板的女儿人还不错,没必要祸害人家。特别是那天晚上奶奶的话,更让他决心离远一些。
这条街叫西流街,在西流河边上。是附近最热闹的街道,有很多商铺。
陈牧买了十斤米,沿街道一直走,想找一家裁缝店做两件新衣服。
人靠衣裳,马靠鞍。不管哪个时代,衣着都是很重要的。穿着有补丁的衣服,连报社大门都进不去。
快到一条桥的时候,他见对面桥头的位置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有点好奇,问一位路人,“大家,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是杀人了。”那人答了一声,就跑过去看热闹了。
陈牧没有过去凑热闹,见边上正好有一家裁缝店,就走了进去,定做了两件衣服,总价两个银圆。
加上昨晚买烧鸡的钱,刚到手的五个银圆,已经花掉了一半。
他有点心疼,“钱还真是不经花啊。以后还要天天买肉,这点钱,坚持不了一个月。得想办法挣钱才行。”
“陈牧。”
他刚出裁缝店,就看见林老四从桥那边跑过来。
“林大叔?你没去上工吗?”陈牧朝他打了声招呼。
林老四一把拉住他的手,焦急地说道,“快走。”
这反应也太奇怪了。
陈牧奇道,“怎么了?”
林老四语气急促地说道,“虎哥的人,将二虎给杀了,就在桥对面。要是看见你,说不定连你也一块杀了。赶紧跑吧。”
“什么?”
陈牧吃了一惊。
二虎名叫孙二虎,跟他们一样,是在码头扛包的工人。长得人高马大,人又仗义,在工人里颇有威望。
而虎哥,则是码头上专门管理工人的老大。想到码头工作,都要通过他,发工钱也是他负责。
说白了,就是个有活力的社会组织的头目。
前天,陈牧结工钱的时候,就是这个虎哥要克扣掉一半,说他干的活比别人少。当时,还是孙二虎替他出头,仗义执言,才要回了那一半工钱。
陈牧早就听人说,虎哥一直看孙二虎不顺眼,觉得名字犯了他的忌讳,又处处跟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