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仗,不管是女真、突厥还是汉人之类的,战后都能抢到很多东西,所以打仗的时候就敢往死里打。
末将不是说觉得大王不对,就是”韩城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些疑惑道:“大王平日里管的这么严,但是只要这种口子一开,底下就再难管得住了,而且如今是远征在外,大王又准备如何提振士气呢?”
刘陵懒得过多回答,抬手一巴掌拍在韩城后脑勺上。
“你听话就是了。”
在战场上率军厮杀十个来回的韩常,被汉王两巴掌打的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翻身上马,跟在他身后策马离开。
“燕北来信了。”
刘陵最后开口道,在韩常微微变化的眼神里,开口道:“你父亲韩庆和带着一万多兵马和六万多流民来降,等这次大捷回去后,伱应该就能在燕地看到他了。”
“我父亲”
韩城脑子不蠢,他思考着这背后的意味,片刻后脱口而出道:“莫不是金国出了什么事?”
刘陵嗯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揉了揉战马的鬃毛,淡淡道:“完颜杲死了。”
菊花飘落的季节,正符合古人口中“秋高马肥宜出战”的交战时机,所以谭稹一上任后就急切命令各部兵马准备出战。
他因为几年前的“张觉事件”后落马,又因为后来童贯上台,后者又朝他身上狠狠踩了一脚,谭稹早没了命根子,童贯的那一脚则是差点没把他命给踩掉。
好在他命大。
赵官家被群臣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又想到了他,于是在梁师成的推荐下又启用了谭稹。
赵官家的情况倒不是没人可用,是没人敢用,朝堂上王黼和蔡京天天领着两帮混账朝臣吵得不可开交,如若能判别谁在故意捣乱就好了,但赵官家心里也清楚王黼是什么货色,蔡京说的话又时常很有道理,头疼之下,只得又用宦官去带兵。
或者说也不是带兵,只是去做监军和名义上的主帅。
赵官家想法其实还说得过去,因为张孝纯“珠玉在前”,他怕河东那些帅臣有样学样,该有的制约和监视还得是有的。
但谭稹心里想的是要抓住权柄,怎么可能甘心去前线光看不上手,因此一到河东就直接下令四方兵马围堵汉军。
头顶调动频繁,感受最深切的还是中低层将士。
吴玠骂骂咧咧地走进自己的营帐内,弟弟吴璘正坐在里面,后者是低级军官,没资格去参加兄长那种级别的军议,看到兄长这幅模样,他不由得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
“顶头上那些官儿是吃粪的么?”
吴玠坐在自己营帐里,旁边又是亲弟弟,不怕传出去被人听见,直接骂道:“原先姚大帅和河东那几个定的策略就不错,汉军是孤军在外,这儿是咱们的地方,宁肯被汉军夺走几处州地,也要慢慢消磨掉他们的锐气。
可今日,上头却说咱们要主动出战!”
“主动出战好啊。”
吴璘还没察觉,兴奋道:“让燕贼好生知道,这是咱大宋疆土,让他们走着过来躺着回去!”
“兄长,”他有些急切道:“我也想去,你帮我走走关系,让我多带点兵,兴许今年年底的时候,还能再挣个官身呢!”
他倒不是莽撞,前日他跟哥哥说话的时候,哥哥那时候兴致很高,告诉他说这次出动的兵马就算没有二十万,也得有七八万人了。吴璘心里寻思着:
七八万西军围堵小几万汉军,还不是手拿把抓的事?
吴玠一巴掌拍在弟弟头上,厉声道:“混账,那是汉军,不是咱们往年说的方腊宋江那种贼兵!”
“汉军怎么了?他们也是人啊。”
吴璘有些不服道:“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看谁最后能站着,打仗厮杀还能怕他怎的?”
“你给我记着,”吴玠按住弟弟,轻声道:“真要正面跟燕人杀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要是做逃卒,哥哥还能护着你,帮你遮掩,但若是正面厮杀,哥哥都不敢说自个能活着。”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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