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认为,自己把西夏皇宫当民宿睡,绝对不是因为私欲。
他,是迫不得已。
从云中府西入大漠一路奔袭过来,起初部下还有万余人,但这一路跑过来,路上累死、掉队的士卒就有不少,踏灭一个个党项部族的时候,其中也是有一些士卒战死的。
而后怀州一战,以及之后南下到兴庆府,刘陵手里连辅兵加起来也不过堪堪六千多人,相当于之前的路途中已经丢了四千多将士。
他必须得表现出嚣张的态度,做出一副老子真有五万镇远军铁骑在后面等着老子回去的样子。
“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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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夏人很是憋屈地再度跪伏下去。
“祭天之举,是否过于逾矩?”
他一挥袍袖,高声喝道:“跪!”
高台下的夏国头人和曹氏看到他缓步走下高台,以为祭祀已经结束了,便准备站起来,刘陵扫了他们一眼,淡淡道:“让你们起来了?”
呵呵,西夏连年在大宋边境上打草谷,把宋人当两脚羊肆意劫掠。因此而死伤的百姓、士卒数以十万计,被掳走的妇女更是不计其数,就连宋国朝廷最迂腐的大臣心里其实都明白,所谓王化教导,根本就是糊弄人的说辞。
夏人想要耍点小心思保留一点脸面,但无论是宋国,还是史官,都会刻意略过这件事,对外宣扬的时候,谁会在意你是不是少礼器?
“刘公。”
他用的是干涩的党项话,但那语气里的轻蔑则是毫无掩饰。
除却碑文外,贺兰山的一处山峰上,同时刻下了一行字:
宣和六年,汉人刘陵破夏国,筑京观,于此祭卫霍,告慰祖先。
站在手底下两个心腹将领的面前,刘陵笑了笑,道:“良臣。”
如梦如幻的感觉倒也没有,毕竟,他是跟着大帅一路实打实地厮杀了过来。
负责雕刻石碑记功的文吏走过来,恭敬道:“大帅,碑文已经刻好。”
文吏读完文稿后,将其递给刘陵,后者接过,将文稿丢到正在燃烧的鼎里。紧接着,有几名健硕士卒走上来,献上了“少牢”规格的祭品。
赵鹤寿脸色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氏,作为镇远军的将领,他知道自家大帅跟那位耶律皇后昨日的事,哪怕现在刘陵还要再玩一下曹氏,在他看来也是毫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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