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涿州,也配连续几次索要这么多东西?”
谭稹面相白净无须,身材瘦削,穿一身紫色官袍,蔡靖的亲笔信被他按在涿州的公文上,嗤啦几声,两封文书被撕的粉碎,谭稹随手将其团成球扔到一旁,冷笑道:
“告诉来人,本官这儿的钱粮兵马只供给郭药师,他刘陵是地方守军,有个几百上千兵马足矣,现在屡次索要这么多,他手底下带的到底是州兵还是咱大宋禁军?
本官可不像某些人那样蠢,他要什么就给什么,这儿只有五百石粮,其余钱粮器械一样没有,爱要不要!
挫鸟东西,郭药师天天打发人来跟本镇来要也就罢了,你算什么东西!别说是这次,下次涿州的钱粮也先扣着不发,我倒要看看他蔡靖和刘陵到底多大脸面,等饿死几个就老实了。”
谭稹随即骂了声滚,两边站岗的兵卒立刻将面露怒容的涿州使者轰赶了出去。
旁边,一名文吏凑到跟前,低声笑道:“相公,何必与那厮置气,下官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您可愿一听?”
谭稹正端起茶要喝,闻言放下茶杯,瞥了他一眼,“说。”
“刘陵这厮几次巧立名目派人来索要钱粮事物,可见是个贪婪之人,可巧,他又是那郭药师的心腹.”
原先涿州就是常胜军的大本营,现在却是由刘陵镇守;名义上自然是由朝廷指派人去坐镇,但郭药师肯定也在其中出了几分力气。
文吏看到谭稹目光移到自己脸上,心里暗喜,道:“天底下没有不标价的货,刘陵既然贪财,那只要咱们多给些,示以恩宠,不管刘陵到底愿不愿意,咱们把这消息给郭药师一透露,这两人又如何能再齐心对着您?
张令徽刘舜仁一死,常胜军就全都从了郭药师的号令,霸着燕地日夜壮大,眼下岂不正是个挑拨他们的好机会?”
“再者,反正都是朝廷拨的钱粮,您多给刘陵一些,以后也能有借口卡郭药师的钱粮,让他们自个互相闹去吧。”
用公家的钱粮,走自己的关系嘛。
谭稹沉吟片刻,忽然重重拍桌,“荒谬,本官身为朝廷大臣,岂能做这种卑鄙之事!左右人来,与我拖下去打!”
自己明明是出了个好几策,怎的要打我?
文吏傻了眼,刚才把使者拖出去的两个兵卒又走进来,把他硬生生拽出去,很快,外面就响起了文吏的惨叫声。
谭稹怒哼一声,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忽然又举起来,连带着里面的茶水劈头盖脸砸在旁边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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