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朱勔、梁师成等人推荐,所以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成分,也就可想而知。
“这就对了,听说谭稹还在大量招募辽国降卒为军兵,已经有了章程,叫什么义胜军,想来也是要跟常胜军对立的。
但朝廷为此也做出了弥补,加封刘陵为涿州防御使,实际掌握涿州兵权,而治州的权力则是交给了蔡靖,间接等于刘陵原本悄悄摸摸“种田发育”的想法直接胎死腹中。
他可以凭着身份去痛斥责骂,但接下来,就得赌刘陵这个匹夫会不会发疯到让麾下兵马直接杀了他!
“咱们的兵马已经有三千多人,也总不能只有你一人去管,我准备提拔起一批人。”
“童相公被落了兵权,谭稹接替他的差事,自然不会对常胜军有什么好话。”蔡靖回答道。
“他敢。”
“听说将军曾有意大量从平州营州等地买来人口,此事不知确否?”
他重新坐回轿子里,吩咐一声抬轿,队伍跟着轿子缓缓开动起来,儿子蔡松年翻身上马,跟在轿子旁边,低声和父亲说话。
张武哪里懂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道:
第三句,则是要求刘陵老实点。
“不必了,我在军中用饭,她一个婢女随意进出军营,总归是不好的。”
“是。”
蔡松年迟疑地点点头。
刘陵虽说还没养出什么虎躯一震抖落出让人当场跪拜的气势,但身上那股子拿人命不当回事的草莽气魄,则是实打实地让人望而生畏。
这蔡靖语气谦恭,但话里的意味则是暗含着其他意味。
但他毕竟还是想着能够在言语上折服刘陵。
到门外,正有一支队伍停在外面,在队伍中间的是一顶轿子。
在队伍中央,刘陵骑着一匹黑色战马,身披甲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分明带着一丝轻蔑。
父子俩正说着话,前头,轿夫和禁军士卒忽然都停住脚步。
蔡松年不耐烦地看过去,目光一时呆住。
递交到朝廷的奏疏,也不过是走个流程。”
“知州初来乍到,末将想起来,还有件事没跟您说道说道。”
二零七.二四六.一零三.一六
几个月带兵的时间,中途还经历了好几场恶战和殊死搏杀。
“您问吧。”刘陵淡淡道。
刘陵还跟没事人似的,策马前行,道:
今天的事,他大概还没反应过来,但咱们弄这一出,已经落了他的面子,涿州的官员将士,也很快就会知道到底该听谁的。
“刘将军,这是做什么?”
双方刻意为了落对方面子而做出的一些事,私下里搞搞还行,要是真闹到朝廷上,最后也还是他的不是,因为确实是蔡靖先挑起的事。
刘陵回答的很干脆。
蔡靖压抑着自己的不满,冷冷看着刘陵。
“燕云之地,其实只有这些知府知州之类的大官是由朝廷直接派出官员担任,军中大小职事的任免,名义上归宣抚司递交到枢密院和兵部,实则在郭药师那边就能直接通过了。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
刘陵瞥见那支队伍里有一半都是士卒,另外一半则都是文吏,他停住脚步,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到官衙里去说,非得杵在我家门口,莫非我家门口是知州的官衙?”
我看呐,这刘陵也不是传闻中那般粗莽的武将,但,毕竟为咱大宋流过血,官家那边也还记挂着,不好怎么他;以后给一点前程,把他打发走也就完事了。
“怎么了?”
这,
这是要做什么?
刘陵的眼神让蔡松年觉得有些侮辱,但刚才对刘陵骑脸输出的劲头儿已经消失不见,他看到那些士卒所穿着的甲胄表层,分明还有着没洗净的鲜血,此后那股血味儿,仿佛已经浓郁到扑面而来。
刘陵没注意她的样子,道声“走了。”
这些使臣在“表”中写了“祗造邻邦”四个字,其中邦是对下国的称呼,暗含歧视;结果被金人看出来请求更改,他们又反复争辩坚决不同意,最后金人都觉得没意思,索性任凭他们怎么写了。
蔡靖被直接晾在原地,但也不恼不怒,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旁边,那个绿袍小官在刘陵离去后,立刻不忿道:“父亲,这厮好大的架子!那谭稹虽是个宦官,可有一句话毕竟没说错,这常胜军啊,终归是一帮养不熟的狼!”
沉默了片刻,蔡靖掀起帘子,弯腰走出轿子。他面貌白净,短须,着绯色官袍,腰间悬着一只银鱼袋,后者代表着他是赵官家宠信之人。
郭药师和常胜军都是在童贯总管河北事务的时候归降,在朝中许多人眼里,乃至于郭药师本人,也都知道他现在算是童贯的“嫡系”。
张武问(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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