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歌声。
歌声苍远而有古韵味,但在渴睡的冯永耳中却是比蝉声还刺耳的噪音存在。
这特么的谁啊?午睡时间吵人睡觉还有没有公德心了?
歌声越来越大,来人的方向听起来是从锦城官道那边过来路过冯庄,冯永烦躁地捂住耳朵,只盼着大白天顶着日头在路上唱歌的疯子快点离去。
哪知过了一会,歌声不但没有像想像中那般随着行人的远去而消失,反而是越来越清晰,甚至有一种近在咫尺的感觉。
“主君主君,那人过来了。”幺妹有些慌乱地喊道。
蹬鼻子上脸?
冯永一骨碌坐起来看去,果不其然,不远处唱歌的人已经下了官道,正在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再走几步,终于可以看清来人的模样,四十来左右,脚步轻浮,头上戴着的头冠已经歪斜了,看上去随时要掉下来似的,他也不去扶正,反倒是怀里宝贝也似地抱着个大酒葫芦,时不时地灌上一口,外衫半解,胸前还有一大堆酒渍。
这完全是一个酒鬼嘛!
“炎炎夏日,真是热煞人也。小友倒是好自在,不介意老夫在此休息一会吧?”来人脸上带着酒后的红晕,说完后也不管冯永同不同意,直接就半熏半醉地在离冯永大约三尺远的地方坐下。
我说我介意,你会直接滚吗?
冯永鼻子动了动,那如同过了期的酸醋味直冲鼻孔,当下不动声色地往远处挪了挪。
“小郎君可是嫌吾衣冠不整乎?”来人乜着醉眼看向冯永,打了一个酒嗝,远远便闻到一股酸酒的味道。
说衣冠不整那是抬举你了,简直就是邋遢不堪好么?
“先生乃名士风流,此非衣冠不整,乃放荡不羁尔。想必先生也是不拘世俗之人。”
恶心归恶心,可是马屁还是要拍的。这年头,能带冠的基本都是官员,而这个官员,禁酒的时候喝酒就算了,毕竟这时候只要有办法还是可以搞到酒喝的,但刘备还没下葬你身为一个官员就满世界乱跑发酒疯,冯永只能说:。
来人哈哈一笑,指着冯永说道:“果然是巧言令色冯郎君,怨不得连诸葛孔明那般人物,也会着了你的道。”
这杀千刀的!
冯永登时勃然变色,双目圆瞪:“贵人何故辱人太甚耶?”
昨日听到那十四郎这般开骂,冯永丝毫不担心,(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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