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琛的愚蠢行为,避免将事态扩大化。
“洪某位卑言轻,还望梁侍郎念在同乡之谊,为了广府的父老乡亲,出面劝一劝叶总督他们。洪某不忍广府的父老乡亲横遭兵祸。”洪名香以非常恳切的语气对梁绍琼说道。
“唉~”梁绍琼慨叹一声。
“若是你这一仗打败了还好,可偏偏打胜了,给了他们洋人不堪一击的错觉。叶名琛也好,柏贵也好,他们都是科举出身,于兵事夷务都是一窍不通。”
梁绍琼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英国人一旦打过来,不要说洪名香的广东水师,就算他的粤勇精锐尽聚于广府,也未必能扛得住。
更何况现在粤勇的精锐都在江南和洪扬长毛乱匪作战,留守香山的都是一群新兵蛋子。
将粤勇的精锐从江南调回来?
行不通,未经朝廷许可贸然将粤勇精锐从江南调回广府,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再者,梁绍琼如果调兵,也是用海船将粤勇从江南运回香山,一旦运兵船中途遭受英国战舰攻击,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走陆路?
且不说沿途的州府会不会放行,行军的给养跟不跟的上。就算这两个问题能解决。陆地行军速度太慢,恐怕梁绍琼的精锐还没进入广东地界,英国人就把广州城拿下了。
广州城的绿营和驻防八旗是什么德行,梁绍琼再清楚不过。
目下广州城附近的地区,能够指望的上的部队,其实也就洪名香的千余水师精锐、香山粤勇大营内正在编练,尚未成军的800余名粤勇新兵,以及他侄儿部署在香山港口的360名安布雷拉公司的雇佣兵。
“梁侍郎的意思是,洪某做错了?”洪名香现在感到非常茫然。
“洪军门御敌外侮,保境安民,何错之有?”梁绍琼苦笑道。
“和这群蠢驴共事,迟早有一天要被他们气死。”
“依梁侍郎之见,我等该当如何?总不能看着叶总督和柏巡抚他们乱来而置之不理吧?”洪名香问道,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分寸,不知道下一部该怎么办。
梁绍琼急忙写下两封书信,将其中的一封寄往加州,另外一封则交到沈葆桢手里并郑重地嘱咐道。
“沈贤弟,劳烦你跑一趟,请速到京师向恭亲王痛陈其中的利害关系,不可轻易和洋人开启战端。
另外务必告知恭亲王要加强大沽口地区的防务!勿忘道光二十二年东南之役之戒!”
梁绍琼担心英军像第一次福寿膏战争一样,在南方的海疆打不开局面直接北上。
毕竟大清国的水师不堪用,一旦开战,制海权肯定是掌握在英国人手里,大清国海岸线很长,英军若是在南方海疆迟迟打不开局面,完全有可能放弃进攻南方沿海重镇,直接从海防更加薄弱的北方打开突破口。
“梁兄放心!沈某一定向恭亲王,向朝廷说明其中的利害关系。”
沈葆桢和梁绍琼刚刚从加州回来,虽然他对洋人洋务的了解程度没梁绍琼那么深,但美利坚之行的所见所闻,还是给了他非常大的震撼,他也认为不该在这个时候和轻启战端,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沈葆桢辞别了梁绍琼和洪名香,登上梁绍琼为他准备的快船火速北上。
目送沈葆桢离开,梁绍琼便和洪名香怒气冲冲地进入广州城。
一进城,梁绍琼就感受到了广州城内浓重的火药味以及喜庆味
叶名琛的督标营兵丁正押解着虎门之役所俘虏的英军俘虏游街示众。
围观的民众纷纷操起手中一切能够丢出去的东西往这些俘虏身上招呼。
更有商户鸣炮鞭炮,敲锣打鼓,甚至是舞狮庆祝。
抵制英国人进入广州城,呐喊呼号之声,痛斥英夷之声连绵不绝震耳欲聋。
广州城是第一次鸦片战争时期的主战场之一,英军直接攻入过广州城,并在广州城内进行奸淫掳掠,广州城民众对英军的仇恨素来很深。
《南京条约》签订之后,五口开埠通商,广州失去了十三行时期的外贸垄断专营权。
一口通商时期,靠着独有的外贸垄断专营权,广州当局和十三行的行商小日子过的很滋润,数以万计当地民众依附十三行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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