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还是梁将军的护卫。那一战我们是在萨克拉门托梁将军的宅子里抵御匪徒的进攻。
彼时匪徒声势浩大,也是敌众我寡的局面。梁将军此前也未经战事,但他和我们这些护卫、矿工同生共死,一同在宅院里作战,见梁将军没走,我们也心甘情愿同梁将军一起死战到底。
属下和各哨哨官们只是山字营的主心骨,骨随魂动,而您才是山字营的魂。
此战是成是败,全在您一念之间。”王树回答道。
“骨随魂动,说得好啊。”梁绍琼非常坚定地点点头,“去忙你的吧,此战只许胜!不许败!要是败了世间便再无粤勇了。”
“属下遵命。”
王树领命便前往巡视各哨的防御工事构筑的情况。
“俺哥当过兵,俺哥说过,临战之时,最重要的是保存体力,以最好的状态在短兵相接之时和敌人拼杀,咱们倒好,临战之前不好好休息保存体力,反而在这里挖土白白耗费体力,长毛要冲上来,就这些沙袋构筑的土墙能挡得住长毛?”
一名士卒抱怨道。
话音刚落,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枪响,那名抱怨的士卒便脑袋开花失去了意识。
众士卒循声望去,只见一脸冷峻的王树手里拿着枪口依旧冒着余烟的六子转轮手枪,高声喝道:“若再有扰乱军心者,立杀无赦!长毛冲不冲的上来,先问问你们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
粤勇的装备是没问题的,训练也是王树亲手抓的。
粤勇现在最欠缺的东西就是实战经验和高昂的士气和信心。
这两样东西是王树无法给他们的,只能从实战中获得。
就像加利福尼亚步兵团一样,闻名美利坚的战斗力不是练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一样。
王树现在能做的就是稳住粤勇的军心。
此战若胜,山字营也能从一个普通的乡勇营蜕变成为真正的精锐营。
见多嘴的同伴被直接处死,其余的粤勇立时噤声,不再多言,埋头往沙袋里铲土。
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一条粗糙的防御工事便已经构筑完成,代替了原来的车马辎重成为了粤勇们新的掩体。
炮兵也往炮膛里填充完弹药,通过炮车调整好了射击的方向和俯仰角。只等一声令下便拉火开炮。
约定的半个时辰过去之后,太平军的方向准时垒起了战鼓,这是太平军要进攻的前奏。
透过千里镜,梁绍琼可以确定这是一支轻装前行的先头部队。
只有步兵和极少数的骑兵,没有炮兵,就连披甲率都低的可怜。
这给梁绍琼增添了积分信心。
“炮兵听队长约根森听令!敌军进入射程之后即开火,没我命令就算把炮管打红了也不许停火!
马队队长王骁听令!掩护炮兵,任何人胆敢向后退却,以逃兵论处!无需请示,就地枪决!”
梁绍琼背着手,中气十足地向马队和炮队的队长下达了命令。
“属下遵命!”
在收到命令后,马队和炮队便各司其职。
梁绍琼则是向亲兵要了一把长枪,一条塞满弹药的弹药带。
他像一名普通士兵一样,绑好弹药带,一咬牙,心一横,手持上了刺刀的长枪进入了掩体。
“此战是我粤勇的首战,也是生死战,此战若胜,则我粤勇扬名天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败,粤勇营将不复存在。
今日梁某将与诸位好兄弟同生共死,与这长毛反贼血战到底!王营管,这仗怎么打,由你全权指挥,我现在只是山字营中一小卒。”
说完,梁绍琼熟练地打开枪击上的保险,从弹药带中取出一枚铜制边针弹迅速塞入枪膛之中。
他对武器很敢兴趣,不仅善使短枪,长枪,甚至是大炮平日里也没少把玩。
梁绍琼已经想明白了,他没打过仗,与其在后头观望,纸上谈兵,倒不如直接来前方作战提振士气。
指挥具体作战,就交给更专业的王树来做。
至于有损主帅权威,这一仗先活下来再说主帅权威的事情,在后头瞎指挥让全军陷入混乱才是有损权威。
王树啊王树,老子可是把自己的命都交在你手里了,今天就信你小子一回,长毛冲不到咱们阵前,这仗要是赢了,回头我给你磕一个都成!梁绍琼在心中喃喃自语道。
“属下遵命!”
王树撕声喊道,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也变得湿润起来。当然,肩膀上的胆子也变得更重了。
他没想到梁绍琼会如此信任他,给与他这么大的权力。
记住手机版网址:m.bqgw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