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特向梁耀索要煤油的样品,很快,科尼拿来了一小瓶煤油样品。
“劳驾了。”
谢过科尼后,奥古斯特仔细观察着玻璃瓶内淡黄色的透明液体,还凑上前闻了闻。
刺鼻的味道迫使他迅速将鼻子从瓶口挪开。
“什么奇怪恶心的味道,鲸鱼油的味道可比这狗屁煤油强多了。带有鱼臭味的劣质鲸鱼油味道都比它好闻。”
希尔斯更是眉头直皱,一脸嫌弃鄙夷地说道。
“相比这种臭油,我想人们更愿意选择味道更好的鲸鱼油,哪怕是劣质的鲸鱼油用起来都比这种臭油舒服。
恕我直言,这种油就是垃圾,根本不会有任何市场,如果我的仆人购买这种臭油,我会毫不犹豫地将这种臭油倒进下水道里。”
希尔斯将煤油贬低的一无是处。
希尔斯原以为梁耀今天找他来,是找巴林银行谈黄金、银行、证券、金融这些巴林家族擅长的得体大生意。
没想到梁耀竟是找他谈这种腌臜生意,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煤油吹破天也不过是日用品罢了,做小小的日用品生意能有什么大前途?
就这玩意儿能有上亿美元的市场?
希尔斯失去了耐心,愤然甩袖离去。
“梁先生,我原以为你会比纽约的那些土老帽更有品味,没想到你比他们更老土,卖这种日用品能有什么钱途?可笑,实在是太可笑。”
临走前,希尔斯还不忘嘲讽梁耀一句。
“希尔斯先生可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啊。”
梁耀不屑地撇了一眼离去的希尔斯,旋即转过头,看着奥古斯特说道。
“我想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一定比巴林家族更有眼光,更有耐心。”
希尔斯觉得梁耀可笑,梁耀也觉得希尔斯可笑,不仅可笑,还可悲。
卖大众常用的日用品才有钱途,煤油不仅在欧洲这些工业国非常有市场,哪怕是在东亚的农业国也非常有市场。
无论是工业国的子民还是农业国子民对照明都有需求。
在第二次鸦片战争后,煤油可是西方最早成功在中国实现倾销的工业品之一。
清政府的对煤油征收高额的捐税都没能够阻挡煤油在一众中国本土植物油中杀出一条血路。
原因无它,就是便宜又好用。
1871年,广州茶油每担的价格是5两4钱,豆油每担5两5钱,大麻油每担5两5钱,花生油每担5两三钱。
相比之下,煤油每担的价格只有2两8钱,仅为本土植物油价格的三分之一。
而且煤油燃烧过程稳定,不会断燃,亮度也更高,照(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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