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卑职了。那个……还请府台大人明示……”
萧长华叹口气苦笑道:“榆林府有多少家底,老弟你还不清楚么?老弟全权决断吧,为兄就指望你啦。哦,把那二位也带走吧。”说着向西花厅一努嘴,“就是两个混账亡命徒!真有不测,杀了也没卵用;留在这里万一闯出点乱子更麻烦。本府听着他们成天在耳边聒噪也闹心。”
关建林极其不情愿就这么离开府城。有吃有喝不说,两日间平白赚了百多两白花花的银子,每次大呼小叫地把“赢”的银子往自己面前划拉时都会得意地想到,虽连爹是谁都不知道,但绝对错不了的是,从祖爷爷到爹那辈加一起,也没有过这许多钱,可算发大财了——至于自己是双方谈不拢脑袋就要随时搬家的人质这一层,人家脑子里压根就没想过!说要走了,无论罗世藩怎么劝都哼哼哈哈地“再来最后一把”的应付,最后还是周持正掏出一锭小元宝,连同陆有德剩下的散碎银子一股脑塞到他怀里:“少将军手气正旺,这些都算你赢的啦”,半拉半拽地把他拖出城。
刚出城门,关建林突然又想起来还没逛过榆林府城——好吧,除了神木县城,嗯,如果那个破地方能算“城”的话——他活到现在还真没进过其他“城”呢。眼看着又要后悔,是被罗世藩和李长发哄着“明天再来”,每人一只胳膊拖着过吊桥的。
营墙上远远望见身穿六品官服的周持正一行走近,而且还把罗世藩关建林捎了回来,关盛云和罗咏昊知道,这个回合自己赢了。
下了墙,关盛云径直进了帅帐坐等,罗咏昊则去找冯吉祥,掏出两大锭五十两的元宝(头天榆林府送来的)笑眯眯地奉上:“辛苦冯兄啦,些许心意,万请笑纳。罗某招待不周,冯兄多多海涵”。
被软禁的冯吉祥虽没看到周持正等人,但也马上明白了大概,确定自己肯定不会被炖了,彻底放了心,也想开了,把银子一揣,安心等着回家。
饶是罗咏昊千叮咛万嘱咐,关盛云唱黑脸捧哏倒已经驾轻就熟,可偏偏拍桌子耍威风却上了瘾。这不,眼看差不多谈拢了,突然又甩出个令人惊掉下巴的要求:“还要给本帅预备刀枪两千具铠甲两千领!”
听到这话,罗咏昊差点被活活吓死!心里把关大帅的女性亲属全部问候了个遍:你&他&妈的怎么不直接告诉这姓周的“我这里只有不到两千手无寸铁的臭叫花子、所有武器都挂在迎接你们的这些家伙身上显摆呢哦对了还包括从放回去的侍卫身上抢来的总共六把刀你们尽管放心过来砍我们吧”呢!
周持正端着权当茶杯的破碗,正嘬着嘴假装吹清水里完全不曾存在过的茶叶,闻言心里一动,仿佛隐约抓到了些什么,于是边琢磨边啜了口水。
罗师爷恶狠狠地瞪了关盛云一眼,故作轻松地附和道:“还是大帅考虑的全面啊。周大人,您一直说榆林府诚意十足,但……不是我等信不过大人,那个……常言道,论心不论迹,您别看我等剑拔弩张的,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吾等心里,可满满的都是对朝廷的一片赤诚啊!常言又道,论迹不论心,嗯,如果把榆林卫兵卒的武器都送来,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体现贵府对和平的无限向往的呢?”
闻听这话,周持正噗的一口水喷了出来,忙不迭道:“不好意思,呛到了,呛到了,咳咳。”心里想着:说到你们这伙公然造反的反贼就论心不论迹、说到我们官府就他斜麻麻地论迹不论心?反正话都被你两头儿堵死,姓罗的,你这番才华,我他妈的怎么早没看出来呢?早知如此,绝不能把这王八蛋撂神木那鬼地方等死啊!让这货写公文,搞不好大家的银子能多落袋一倍不止啊!
李长发自从进了营就没插上话,突然发现足智多谋的周大人竟然被如此简单的问题呛到了,这可是好不容易才能(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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