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过理想,于是他笑了笑,提点道:“存古小弟,是你太乐观了,江南士绅安逸太久,骤临刀兵哪有盘算?”
“你师史尚书倒算是个忠义之辈,不过可惜遇事求稳之心太重,不能当机立断,加之南京各部背后势力复杂,若等他与那几个老夫子商议好,战机早已失去。”
“至于郑氏一族则更不可靠,要知当今天下战乱十余载,而郑氏雄霸东南海域也有十余年,可他们除了发展台湾外,就一直龟缩在福建一隅。”
“由此可知郑芝龙只是小富即安之徒,并没有兼济天下之心,我猜郑森所说勤王之事,郑芝龙必不知晓,不然绝不会让他如此行事。”
夏完淳闻言,想起上月游说四公子之一的冒辟疆时,对方也曾说过南方太过安逸、复杂之语,不由有些气馁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何必在此浪费时间,不如直接北上,岂不痛快?”
张煌言见他神情有些低落,又劝慰道:“存古小弟,凡谋事,不谋其成,先虑其败,这样临事才不至手足无措。”
“我方才之言不过是最坏的打算,现在结论未定,我们自然要努力争取,怎可轻言放弃。”
夏完淳经他一说,立刻醒悟过来,赞同地点头道:“玄著兄思虑周全,小弟佩服,若此事不协,接下来如何打算?”
张煌言沉默了一会,道:“我听说凤阳监军卢九德颇有威望,而且手上有一万多人马,或许可以从他身上做做文章。”
夏完淳连连摇头,道:“此法万不可行,要知那帮阉党除了借机敛财,就是残害忠良。”
“你指望他们能救国,不异于与虎谋皮,玄著兄你还是快快打消这个念头,免得报国不成,反惹一身骚。”
张煌言沉声道:“我自知此事有风险,不过当此国家危难之际,个人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夏完淳闻言,身子微微一颤,随即起身行礼道:“兄长能为国舍身,实在高义,小弟佩服。”
“不过此事太过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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