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大师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前途,不愿认你这个儿子。”
“你生气,暴怒,失手杀了他……”
“别说了……”惠风伏地呜咽,像个懊悔不已、痛恨自己的孩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要杀师父……”
“你为什么把明远大师砌在墙里?”叶姝影诘问的语气忽然变得冷厉无情,“你为了掩饰罪行,为了苟活,残忍地把亲生父亲藏尸于墙内,不让他入土为安,你不是铁石心肠,而是丧心病狂!”
惠风泣不成声,似哭似笑似疯癫。
乔飞羽第一次亲眼目睹小影讯问凶犯的“绝技”,直呼过瘾。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沈慕的薄唇斜勾起一弯意味不明的弧度。
这是讯问凶犯的基本操作,算不上本事。
他想要的惊喜,不是这个。
叶姝影走进牢房,俯视那堆烂泥,咄咄逼人道:“残害那几个闺秀的凶手发现德光殿的秘密,以此威胁你,替他保守秘密。”
“那凶手利用德光殿掳走闺秀,你只能听之任之。”
“你不供出凶手,不供出德光殿的密道、暗房,我们也会找到,多费点时间罢了。”
“但是,明远大师不会原谅你!他对你的悉心教导,对你的厚望,都付之东流。他也不会原谅他自己,犯戒在先,还教出一个毫无慈悲、怜悯之心的佛门子弟。”
轻柔的语声含着铿锵的意气,字字如刀,句句如剑。
一刀刀,一剑剑,皆刺中惠风的心窝。
鲜血淋漓。
惠风的身躯颤着、起伏着,可见他内心的震动有多强烈。
乔飞羽头皮发麻、心潮沸腾,恨不得为她拊掌。
妹妹说得太赞了!简直就是他的嘴替!
沈慕的心湖被微风带起一圈圈的涟漪。
她的推演术有几分功力。
须臾,惠风沙哑道:“那人戴着人皮面具……我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我可以肯定,他对白马寺很熟,应该是白马寺的人……”
“德光殿有密道或暗房,机关在哪里?”沈慕冷沉地问。
“我知道有机关,也找过几次,但没找到……”
惠风伸手,哀求地看向叶姝影,“求你,把师父的画像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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