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物,正是一枚佛骨舍利,重重地拍在案台之上。
柳贯一见状,老神再再,依旧不语。
燃灯怒道:“施主莫要得寸进尺?仅一个情报,可不值当再多宝贝。”
见眼前之人,毫无底线,燃灯也无奈,只好又从怀中掏出一物,柳贯一定睛视之,竟是一把乾坤尺。
他认得此宝,封神时候,燃灯曾用此宝偷袭过师兄赵公明,但因为此宝威能实在是太弱,故而没有对赵公明造成什么威胁。
柳贯一露出洁白的牙齿,笑意盎然,不动声色地将两物收入囊中,开口道:“既然古佛这般客气,那贫道便勉为其难,收下宝物了。”
燃灯不欲与他废话,出言道:“还请施主速速告知甘露水下落吧。”
柳贯一讪笑道:“当初贫道曾拜访过镇元子大仙,他也请贫道品尝了那人参果,贫道不欲受人好处,故将身上的甘露水都赠予了镇元子大仙。”
燃灯古佛闻言,瞳孔一缩,差点气背过去,早知道镇元子手中有甘露水,观音大世还去做什么?他也何必在此自取其辱,还失了两样宝贝。
明明是柳贯一抢了观音的灵液在先,到头来佛门还要求到他头上来,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本来观音大世可以风风光光地治好人参果树,受人敬仰,到头来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原来自己的东西,经他人之手,发挥效用。并且佛门还要承他(镇元子)的情,这是何等的尴尬?
.......
视线拉回到五庄观,
观音久等之下,却是仍旧没有等来灵山消息,不禁有些焦燥,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近两个时辰之久了,再这样下去,恐怕镇元子也烦得等。
果不其然,镇元子面有不愉,走上前来,沉声道:“莫非大世还没有成果吗?时间流逝一分,贫道这果树便难救一分。”
唉,事不可为,观音只好收起净瓶,向大仙微微致礼,说道:“贫僧无能,未能施救灵根,还望大仙恕罪。”
“不过贫僧已经告知于灵山,想必灵山马上便要来人施救了。”观音话峰一转,拖延时间道。
“哼,不必了,贫道自己来!尔等惹出的麻烦,日后自会去灵山讨一个说法。”镇元子冷哼一声,便越过观音,径直走到灵根前,袖口一挥,洒出一片甘霖。
未过多长时间,人参果树便在众人讶然的目光中恢复如初。
观音更是目瞪口呆,这,这不是自己独有的甘露水吗?他怎么会有?
难道是?她突然想起来,当初那无极子和自己交手之后,曾拜访过五庄观。镇元子手里的甘露水,极有可能是那无极子所赠。
想到这里,观音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无极子到底是未卜先知,还是无意之举?若是前者,那他当真是可怕至极了。
不对,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那便是佛门之中恐有叛徒,而且地位修为还不低,将一干布置都捅了出去。这人是谁呢?她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身影!
就在这时,灵山那边的消息也传了过来,观音看罢,暗自摇了摇头,晚了!
镇元子恢复灵根之后,点了点树上人参果,二十三颗,又看了看佛门众僧,开口道:“尔等的确是偷了三枚果子,而非五枚,这一点是清负明月冤枉尔等了。不过你们四人一马,虽然推倒了贫道灵根,但也受了皮肉之苦,吾就不追究了。”
镇元子说完,转过头,对观音道:“至于你,还需给贫道一个说法,今日暂且不谈,待来日贫道亲上灵山,再淡不迟!”
“送客!”大仙大袖一甩,转身而去,只留下众人无言以对,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