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都不重要了!”说到这里,武靖忽然一笑,目光自虞七的面颊上移开,看着幽幽烛火,眸子里一点神光流淌。
“只是,打神鞭关系重大,我武家借助王朝权势,自然是能压得住天下群雄。但是,若打神鞭出现在某个人的手中,莫说是天下群雄,就是三教圣人,也容不下你!”武靖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千年世家全赖我武家历代先辈的经营,舍小利而成全大义,将个人荣辱放下,方才能承担起我武家的脊梁,维持我武家千年不衰!”
“或许有朝一日,你会理解我,也许你永远都没有机会理解我,那都不重要了!欠你的,终有一日我会还给你!”
武靖有些醉了,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地上摆满了酒坛。
虞七端坐在烛火下,静静的吃着花生米,眼睛里露出一抹神采:“今日武靖似乎有些不正常。”
打开门,对着守在外面的仆役道:“扶老爷去更衣就寝。”
有仆役走进来,开始背着武靖往外走。
虞七回到自家的庭院,抚摸着手中的金黄色马鞭,然后将其塞入了袖子里,解下衣衫横剑在膝,开始默默运转神功,修持御剑术。
御剑术非一日之功,靠的是水磨磨的功夫。
他虽然可以走捷径,凭借强大的武道功夫,能够一步登天,但是那也要默默的孕育,需要一段时日。
走捷径不等于一蹴而就。
一夜就在虞七的修行中度过,待到天边第一缕紫气被其吞噬,虞七慢慢睁开眼,天帝剑微微震动,自动悬浮而起,插在了发髻之上。那斩神剑一阵嗡鸣,自从跳入了剑鞘之中。
瞧着满身酒气的衣衫,虞七换了一袭黑色的华服,整理好衣冠后,走出院子略作洗漱,便向着庭院外走去。
“公子,您的早餐!”雀儿端着早点正好碰到了虞七。
“不必,我已经开始尝试辟谷,不需要早餐了!”虞七对着雀儿道了句:“你吃吧。”
他已经逐渐尝试用大椿树凝聚出的生机来维持体内运转,以达到减少体内气血损耗的过程,使得自己服气而不死,让自己的元神不受后天尘垢污浊。
庭院外,武家的武士正在集合,武靖此时一身劲装,正坐在青石上磨着箭矢。
“你怎么起这么早?”瞧着走出来的虞七,武靖不由得一愣,露出一抹诧异。
“睡不着,想了一些事情”虞七道。
武靖将箭矢磨好,小心翼翼的收入箭囊内:“小子,神通也好,武道也罢,都是护持己身的工具,而不是肆意妄为的本钱。越是有神通、有本事,便越要天地同尘,将自己隐匿起来,而不是到处炫耀、到处施展,依仗本事胡作非为。”
“须知,神通不敌天数,终有力穷之时。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轮回不休,没有人是无敌的!就算是强如人神蚩尤,不也依旧被轩辕老祖五马分尸?藏得越深,活的就越久!越能在关键时刻保全己身!”武靖背上箭囊,来到了虞七身前,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他,目光复杂至极,伸出宽大的手掌,替其整理了肩膀上的褶皱,抹平了胸前口子上的纹路。
拍了拍其肩膀:“走,今日你我父子二人,前去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