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时间,匆匆即逝,虞七坐在郦水河畔修炼了十日。
马车辘轳
一辆马车,停在了虞七身后,接着一阵香风袭来,周姒与珠儿出现在了虞七身后。
“十日到了”周姒看着天空中灼灼的烈日,脚下滚烫的沙土,蒸的人晕头转向,似乎随时都能晕倒。
听着周姒的话,虞七忽然睁开眼,眸子不由得一动,低下头看向脚下泥土,似乎能看破那万丈泥沙,看到了一片昏黑的世界。
“成了!只是勉强能操控旱魃的身躯,暂时将那神威收敛起来不难,不过还不能操控旱魃行走!再过五日,才可操控旱魃行走!”虞七心头嘀咕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周姒:“小姐稍安勿躁。”
“你姐夫一家,已经被我送入了上京”周姒站在虞七身边道了句:“我父侯亲自推荐其为举人,参加殿前奏答。”
虞七闻言沉默了一会,方才摇着头道:“他不是那块料。”
“我父王借了三斗文运,可以助其通过君臣奏疏!”周姒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虞七。
“孙山此人品德不正,入了朝歌,只怕是祸非福,连累到翼洲侯府”虞七收回目光,看了云雾蒸腾的郦水。
“州府衙门内的官差,究竟是不是你杀的?”周姒一双眼睛看着虞七。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朝廷还会讲证据?是不是的结果都一样!”虞七摇了摇头。瞧着远处盯着自己的蓝采和,眸子里露出一抹无奈。
“我翼洲侯府可以替你除了他”周姒看向虞七:“陶夫人我可以替你照顾,只要你改头换面,躲入深山老林避避风头,几年后又是逍遥自在。”
虞七闻言摇了摇头:“不必!”
他进入州府衙门前,已经改头换面,纵使是道门真人施展回光返塑,也牵扯不到他的身上。
蓝采和只是推测罢了,真正事实如何,还要等鹿台中的大人物到了,才能一锤定音。
这也是虞七稳如泰山,不动如老狗的底气所在。
杀戮翼洲侯府者,非他虞七,而是刺客荆轲是也。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周姒此时香汗犹若是雨下,一边的珠儿拿着蒲扇,使劲的煽动。
只是扇来的乃是热风,依旧是惹的很。
“我说小子,你到底行不行?这都晌午了,半点云头也没有,你莫不是拿话哄人?”珠儿站在烈日下,忍不住道了句。
“珠儿,不可无礼!虞七公子既然说了今日会降雨,那便自然会降雨的”周姒训斥了一句。
珠儿闻言扁起嘴巴,面带委屈的擦着汗水。
虞七闻言笑了笑,只是懒洋洋的坐在岸边,眼见着日头偏移,夕阳西下,天边星斗出现,周姒点燃一盏灯笼,与虞七坐在岸边,看着那波光荡漾的流水。
“小姐,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珠儿忍不住,又问了句。
周姒闻言看向虞七,虞七笑了笑:“小姐因果有所感应才是。”
“不错,空气中的那股灼灼之气正在不断衰减,那旱魃的气机不断减弱”周姒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虞七:“你是如何操控旱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