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侍卫一言落下,犹若是滚滚惊雷,在府尊与孙夫人的脑海中炸开。
“李鼎如何了?”陶夫人只觉得身躯发软,眼前气血冲头阵阵发黑,忍不住一步上前,面色难看的问了句。
“二老爷就在衙门门前遇刺,被柴刀插入心口一刀毙命,怕是已经不行了……”侍卫低着头道。
“弟弟!”陶夫人一声惊呼,然后径直晕了过去。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州府衙门前行刺?你莫要开玩笑!”府尊面色煞白。
“大老爷,您出门就知道了!”差役苦笑着道了句,声音里满是无奈。
“放肆!放肆!简直是放肆!竟然敢在州府衙门前行刺,当真是胆大包天!”孙小果一路冲出府衙,待看到地上那一滩血渍,还有那倒地不起气息断绝的李鼎,不由得身躯颤抖,怒火中烧。
李鼎不单单是他的小舅子,更是他的左膀右臂。
州府衙门前行刺师爷,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
“谁干的!谁干的!这是想要叫我孙家绝后啊!谁杀的我弟弟,我定要叫其血债血偿,杀其九族!”孙夫人此时被仆役搀扶着走出庭院,待看到那倒地不起的尸体,不由得悲从中来,扑倒在那尸体上痛哭流涕。
“目标太多了,有可能是被我得罪的城中权贵,还有可能是方外之人,不好说呀!”府尊颤抖的身躯逐渐平静了下来,眸子里一片殷红:“封锁城门,所有衙役,尽数出动。我要亲自前往侯府,请侯爷助我一臂之力。不管是谁下的黑手,我都必将虞七不死不休、势不两立!”
府衙门前,师爷被刺杀,简直是目无法纪,捅破天的大事情。
翼洲城为之震动,无数权贵为之愤怒,今日可以在州府衙门刺杀师爷,明日便可在州府衙门前刺杀自己。
不单单是州府衙门在行动,城中贵族此时也纷纷发动家族中力量,欲要将那暗中下黑手之人找出来。
近年来翼洲城灭门惨案屡尤发生,而且死的还俱都是城中权贵,早就已经触动了各位贵族的敏感神经。
此时州府衙门前发生刺杀惨案,顿时将各位权贵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给崩断。
一时间,翼洲上下犹若是一座精密的机器般,刮地三尺也要将那人影找出来。
翼洲侯府
看着府尊离去的背影,侯爷面色逐渐阴沉了下来:“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朝廷法令,毫不放在眼中,这是在挑衅我翼洲的权贵,挑衅我翼洲所有统治阶级。”
“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将那凶手找出来,给翼洲城内的权贵一个交代!”大小姐眸子里露出一抹冷光:“大商开朝千年,还从未有府衙门前发生刺杀之事,此为开天辟地头一遭,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杀!杀!杀!此等目无王法之徒,一旦找出来,必须处以极刑!”大公子周鲲眼睛里一抹冰冷的杀机在流淌。
李鼎家门前
虞七化作一个壮硕的汉子,满脸络腮胡遮住了半个面孔,此时正坐在对面的马路前吃着烧饼,眼睛里露出一抹思索。
“杀人不斩草除根,便是给自己找麻烦。既然决定杀了李鼎,便要杀其全家,免得日后有余孽找上门来!”虞七毫无形象的坐在马路边,狼吞虎咽的吃着馅饼,周身毛孔微微抖动,感应着李府内的一切气机。
翼洲城街头,无数捕快持着画像来回巡逻,不断搜查着过往的路人。有捕快挨家挨户的搜寻,就算是刮地三尺,也要将那贼人给找出来。
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沉思,抬起头看向远方,眼睛里露出一抹思索,有官差看着五大三粗的虞七,却是理也不理,自顾自的从其身前走过。
吃饱喝足,虞七走开,来到了李家墙外的一个角落,趁着众人不注意,刹那间化作一颗小石子,静静的躺在墙边,动也不动。
玉兔东升,禁宵开始,街上再无行人,唯有持着灯笼的官差,在街头不断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