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墨立于殿中,抬眼一望,黄亮正“落荒而逃”,虞惠则落到殿前。
“虞师叔。”柳云墨道。
虞惠微一颔首,看向女儿虞怡,一双秀目中,露出责备之色,张开了嘴巴,尚未来得及说话,虞怡飞奔着过去,扑入她的怀中,叫道:“娘,黄师伯跑了。”一面笑,一面伸手指着天空中那道遁光。
“你呀,人小鬼大。”虞惠无奈笑道。
虞怡埋首母亲怀中,嘻然一笑,又免去了责骂。
黄亮到来,没制止便罢,竟不通知虞惠,还是从别的弟子口中得知,实在叫她生气,眼下虞怡一通撒娇,转移视线,虞惠心中怒火,本就不多,便即淡去了。
她们母女俩说话,亲密无间,柳云墨一个外人在场,多有不便,拱手告辞,转入一间空闲的炼丹房中,关闭了房门。
他的目的,可是炼制益气丹,增进手艺,不能因为黄亮缘故,就此作罢,浪费一日时光。
虞惠向柳云墨瞧了瞧,低声道:“柳云墨,他到炼丹殿中来,所为何事?”
“娘亲,你好笨呦。炼丹殿中,除了炼丹,还能做什么?炼器吗?”虞怡笑道。
“嗯?”虞惠正色,虞怡登时低下了头,紧紧抱着母亲,鸵鸟一般,害怕娘亲训斥自己。
“炼丹么?”虞惠摇了摇头,没再管柳云墨,移目炼丹殿中最右边的那一间炼丹房,皱起了眉头,“黄师兄,尽做些糊涂事,又要花费时间,慢慢修理了。”
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虞怡小脑袋埋得更深了。
另一边,柳云墨进到炼丹房中,四下里一望,略感惊奇,上山一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进入炼丹房。
房屋不小,五六十个平米的样子,中间一条深不见底的土坑,拳头粗细,四面洞壁呈现火红颜色,上有一个铁质火炉,一人来高,约两尺宽,盖子严丝合缝。
房屋左边是一面纳元木架,相较于药材殿中,短了些,矮了些;房屋右边是一张木桌,也是由纳元木制成,上面摆放了几个小瓶子,木质,空的。
“益气丹,最普通的丹药,对于炼气士来说,几乎起不到作用。炼制难度很小,但我也不可轻忽大意。”
柳云墨合眸,益气丹的炼制步骤、火候要求等,在脑子里过了两遍,自觉无碍,方才开始炼制。
第一步,启动炼丹炉。
呼~
他一挥掌,打出一道元力,激活了地火,呼的一下,土坑中冒出了一条火舌,炙烤着炼丹炉。
“一刻钟暖炉,然后放入元沙……”
柳云墨依循着步骤,开始炼制益气丹。
半个时辰后。
砰!
一声爆响,炼丹炉急颤,盖子飞起,柳云墨一招手,固定住了炉盖,脚下悬浮,探眼一望,炉中冒出青烟,第一次尝试炼制,宣布失败。
柳云墨早有预料,也不觉沮丧,一挥手,清空了炉中残渣,开始第二次炼制。
砰!砰!
又是两次失败,终于,直到第四次,柳云墨方才成功。
“这就是益气丹么?”柳云墨手中托着两粒药丸,淡白颜色,散发着药香味。
柳云墨取过一个木质小瓶,装好了益气丹,手指虚划,木瓶上,现出三个大字:“益气丹”。
“继续……”
从早上,直到傍晚,夕阳落下,柳云墨尝试了十一次,成功三次,成功率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