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惑,能让爹看看你使枪吗?”张安说道。
“嗯。”张不惑走回屋内拿出枪杆,用白布仔细擦拭了一遍枪头后,方才缓慢地将其安上枪杆,来到院子中的空地,一招一式演绎起来。
张不惑的枪每一个动作交代得极为清晰,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一招一式沉稳有力,却又不急不缓,足够张安将之尽收眼底。
张不惑的枪很朴实,没有太华丽的招数,能看到的,只有一个青年武者在空地中,将手中枪稳扎稳打地挥出,朴实无华的招式看起来实在是没什么出彩之处,要是非要评价一番,那这手枪法可能就只能占个稳字,勉强可以夸赞一下使枪之人基础牢固。
不过显然这只是外行人的看法,若是有武道高手在一旁观摩,怕是会噤若寒蝉。
枪法的高深与否,是用杀敌效果进行评定,真正提枪与人对阵厮杀之时,往往生死仅在一枪之间,而张不惑的枪,枪枪皆是这杀人一枪。
杀敌,一枪足矣,何须花里胡哨。
这是对枪法的理解到了一定程度,由繁化简的表现,看似平淡无奇地一枪刺出,便是只取首级,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枪枪皆为杀敌而去,厮杀之时,足以令人汗毛倒竖。
习武,无非就是一个由简变繁,再由繁化简返璞归真的过程。
张不惑的老师,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枪法宗师于义,早年手中一杆枪,挑遍了整个江湖,因早年与张安有旧,受张安之托教导张不惑枪术。
于义的一生不败,致使其眼高于顶,曾扬言世间无人能继承他之枪术,张安邀约期间曾多次推脱,后实在经不过张安多次好言相劝,念着是故人子嗣,便勉为其难答应指点一二,但言明绝不收徒。
只是当于义着手教导张不惑后,却惊讶发现张不惑在枪法方面的天赋堪称通玄,如此大才令他收徒之心大动,只可惜碍于当初信誓旦旦说的绝不收徒,只能是看着大好苗子在身边而又不可收入门中。
也怪不得于义,谁能想到一个只知道读书的老酸儒竟然能生出这么个枪术大才,十岁习枪,随后习枪仅九年,年仅十九的张不惑面对玩了一辈子枪的枪法宗师于义可战之不败乃至稍胜一筹,期间当然少不了于义的倾囊相授,青出于蓝胜于蓝是好事,于义欣慰之余,只能是悔之莫及,连戳自己两枪的心思都有了,当初为什么不先看看苗子再说那句绝不收徒。
当然,这些于义肯定是不会跟张安说的,不然可少不得被张安奚落一顿,一吐当初磨破嘴皮子才劝得他出手教导之仇。
许久,张不惑收枪,沉吟片刻,说道:“爹,我想出去磨砺武道。”
“练枪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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