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家早关灯睡觉了,二大爷刘海中在家骂骂咧咧的,似乎在厂里受了哪个领导的闲气。
杜飞走到自家门廊下,狠狠跺了跺脚,把鞋底雪震掉,又拍打拍打身上,这才开门进屋。
却在这时,一道黑影从旁边呲溜一下,挤在他前头钻进屋里。
杜飞紧随其后,关门的同时把帽子口罩摘下来抖落抖落,随手搭在自行车上。
然后拿出铁锹,往炉子里填满煤球。
小乌则通身一抖,落在它身上的雪花悉数被甩出去,一扭一扭,走进里屋。
杜飞却没急着进里屋,先在外屋把手枪和那个包着报纸的东西取出来。
这把手枪还没什么,直接一目了然。
但杜飞不确定,报纸里包的是什么,万一是啥恶心东西,他晚上还得在里屋睡觉。
杜飞先拿出那把手枪,找了一块抹布擦了擦,按住弹夹卡笋退出弹夹。
弹夹里压满了子弹。
又拉开枪栓,确认枪膛里没子弹,然后双手举枪,对着门上锁眼,比划一个三点一线的瞄准姿势。
男人对枪械兵器的喜爱,天生刻到骨子里。
手里握着这把沉甸甸,冷冰冰的铁家伙,令杜飞不由自主生出某种异样的感觉。
枪身表面并没有锈迹,拉了几下套筒,也没任何阻滞,扣动板机,空开一枪。
“咔!”
枪机发出清脆的机械撞击声。
这把枪应该还能用,刚才放进随身空间,里面那道蓝光也没任何反应。
不过,弹夹里那些子弹,放了这些年不知道还有几发能打响。
索性杜飞也没打算拿枪出去干什么,倒也并不纠结。
把手枪放到一边。
杜飞吸一口气,终于取出另一样东西。
剥开外面的报纸,里边包着的竟是一个黑色皮质公文包。
杜飞扫了一眼那些报纸,是1954年6月的《京城日报》。
推开有些生锈的金属扣,咔的一声打开公文包。
杜飞没伸手进去,而是把报纸铺在地上,直接倒拿起公文包,一股脑把里面东西全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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